“啥呀?還完了,昨天的作業(yè)是完了,可今天的才寫了一半,馮老頭可把我弄出陰影了,我總覺得寫的東西不能過關(guān),所以我這是字斟句酌啊。馮老頭要是還不讓我過,簡直就沒天理了。”
“你快算了吧,老南,你發(fā)現(xiàn)你沾染了不少機關(guān)的不良習氣作風,凡事就想糊弄。我倒覺得馮老師做得很對,對你這樣的人浮于事的落后分子,就應該好好敲打敲打。”
“林源,快算了吧,我晉級職稱的時候也沒有這么玩命過,我現(xiàn)在真的是用生命在學習。”
“那好啊,用生命學習,咱們就練練,走,回去接著寫論文,用生命學習嘛,就應該無視疲勞。”
“我擦,這是個比喻好不好?咱們真的要出人命么?”南懷安這么說著,卻不得不跟著林源回到座位上,老老實實寫論文。
大概是南懷安的辛苦感動了上蒼,第二天的兩篇論文,全部通過了。
馮柱國依然是施展他那變態(tài)的審閱功夫,點評了所有人的論文。然后,就布置作業(yè),讓所有人給身邊的人寫一份評定,還是要求明天一早交。
等馮柱國走遠了,南懷安狐疑說道:“各位,這能對么?這特么是什么培訓?寫評定?這馮老頭八成又是設下了什么陷阱吧?”
很難得的,今天沒有人對南懷安的話提出質(zhì)疑,因為大家心里都有這個懷疑。
要知道,給人寫評定,可是所有公務部門都有專職人員做這樣的事情。一般來說,都是以年為單位,每年都會有專職人員對本部門的人進行總結(jié)性評述,而且這個評定,是要寫入檔案的。
只要是在體制內(nèi),不管你升遷到什么地方,檔案中的評定,是跟著你一生的。
馮柱國安排這個作業(yè)干什么?這件事就是君子不開口,神仙也難測啊。
“算了,想那么多干什么?還是好好寫作業(yè)吧。不過,這東西還真沒寫過,各位老大哥,你們誰寫過這樣的東西,可不可以說一下怎么寫?”林源可是沒有接觸過這東西,希望有人寫過,能給個指導性的意見。
眾人均是搖搖頭,表示都沒有做過這樣的工作。
南懷安一拍腦袋說道:“各位,我有辦法,只要大家聽我的,管保讓大家都過。”
鐘南峰一擺手道:“南胖子,打住啊。我發(fā)現(xiàn)你長得倒是挺喜慶的,只不過活脫脫一個哈雷彗星啊。上回投機取巧,就你論文沒過關(guān)。這一次,你想讓大家跟你都不過關(guān)么?各位,大家聽好了,想要論文過關(guān),請遠離南胖子。”
“擦,你這就是典型的氣迷心,氣人有笑人無。哥是經(jīng)歷過大風大浪的,什么場面沒見過?各位,你們聽我的想法再做結(jié)論。馮老頭不是讓咱們寫評定么?大家想想,咱們檔案里就有啊,想想自己的評定,大體上寫出來,然后大家看看,再結(jié)合個人觀點,這不就齊了么?”
眾人面面相覷,都感覺這南懷安的想法有些匪夷所思,怎么感覺,都像是走捷徑,可再仔細一想,不按照南懷安的方法去做,還真的不太好完成作業(yè)。
鐘南峰想了一下說道:“我就覺得吧,南胖子還能一衰到底?就算是吐不出象牙,也總有能瞎貓碰死耗子的時候吧?好,我同意南胖子的方法,咱們大家都各自把自己的評定大體上寫出來,共同參考,這作業(yè)不就出來了?”
林源遲疑道:“這行么?先不說馮老師知道后會怎么樣,咱們這樣做,是不是有投機取巧的嫌疑啊?”
南懷安一攬林源的肩膀說道:“林源,我們的組織是怎么教育我們的?要講究團結(jié),不要搞小山頭,咱們這是充分發(fā)揮團隊的力量,有什么不可以的?比如說我,組織上的評定說是善于團結(jié)同志,你就可以加點別的,別說愛學習之類的,這不違背咱們的良心和判斷啊。”
張洪文笑道:“南胖子,你還真行,估計組織給你的評定,實在是找不出什么優(yōu)點了,就給你寫了個善于團結(jié)同志。我倒是覺得,你小子最擅長的就是鉆營,這一點,我是一定要寫上的。”
“不會吧?南哥難道就是這樣不受待見么?等會大家寫完了對我的評定,可一定要給我看看,我是發(fā)現(xiàn)缺點就及時改正嘛。”
鐘南峰哼了一聲說道:“南胖子,我發(fā)現(xiàn)你什么話都能說得特別高大上,要說你看了別人寫了你的缺點實行打擊報復我倒信,改正?太陽從西邊出來你也改正不了啊。”
黨少波站起來說道:“大家都別說這些沒用的了,趕緊寫作業(yè)才是真的。我覺得馮老師的作業(yè)不會這么簡單,大家還是多用點心思,不過的話,那可是真夠難受了。你們沒看到小南昨天有多累,真的不過,差不多就是褪層皮啊。”
眾人深以為然,昨晚南懷安回到寢室,累得都不想洗腳,最后是同寢室的人硬拽著才讓他洗了腳。這家伙睡覺說夢話都是寫作業(yè),想想這可怕的后果,眾人都不禁打個冷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