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絨伸手過去想碰碰小家伙兒白嫩嫩的小拳頭時,
小家伙兒毫不猶豫把江絨那根手指緊緊攥住,嗓子里還發出一陣歡喜的哇哇聲。
剛滿月的奶娃娃到處都是嫩呼呼且透著股子奶香味兒的,
這跟大人喝過奶后身上透著的那股子奶腥味不同,
小娃娃身上就是有種不曾沾染半分污穢的香軟。
猛得被小家伙兒攥住手指后,江絨還稍微有些手足無措,好一會兒后他聽著小寶寶咿咿呀呀的嗓音,
便不由自主彎眼眸笑起來。
“你家小崽子還真是個挑人的,
我要抱他他扭頭就鉆你懷里,
怎么這會兒小絨湊過來就露出另外一副模樣了!”陸箐筱湊過來看了兩眼,隨即便忍不住嘖了一聲。
不怪陸箐筱發出如此一聲感慨,
就連被小家伙兒折騰足足一個月的季雁欣和衛策都忍不住將詫異的目光落到江絨和小寶寶身上。
江絨一雙眼眸在望向小寶寶時實在澄澈又柔軟,季雁欣微不可查看了好幾眼后,不由自主在心中感慨:難怪一直堅持獨身的陸二哥會愛上男生,
誰會不喜歡這樣真摯干凈又漂亮的人呢!
老一輩心里都有些特殊講究,為了不影響小重孫的福運,
衛家并沒有給太多人紛發滿月酒的請帖,但距離江絨跟陸關山過來那會兒剛過去半小時左右,
整個別墅大廳到底還是變得觥籌交錯起來。
衛家生意做得大,家里小輩和分支并不少,且這些小輩還不像陸家分□□般老實,知曉老爺子二話不說將這棟別墅轉到剛滿月的小崽子頭上,滿心滿眼那叫一個酸唧唧。
不過再怎么酸都是無用,但凡誰跟衛策打過交道,能不知道那個笑面虎的手段有多狠辣,最多也就在衛策大哥面前酸言酸語挑撥兩句。
于是在江絨跟著陸關山到院子里稍微透口氣時,便恰好看到一個挺著好幾層啤酒肚的中年男人正湊到衛策的大哥衛稷面前:“小稷,叔叔可是一直跟在你后面討口飯吃的,你可要盯好衛策那小子,依著老爺子對他的疼愛,誰知道將來會不會將整個衛家交到他手上,畢竟咱們衛家可沒有什么必須將家業傳給嫡長子的習俗……”
那中年男人絮絮叨叨念了一大堆,那話聽著倒是語重心長得很,但江絨卻非常清晰感知到他話中的惡意,隨即他便好奇抬頭看向中年男人身側的衛稷。
衛稷和衛策不愧是親兄弟,模樣大體看上去最少得有五六分相似,不過跟衛策一直笑瞇瞇的溫和模樣不同,衛稷更像是個受過專門訓練的退伍軍人,身上有股子熱烈又粗獷的生命力。
“宴席還沒開始四叔怎么就喝這么多,大清都沒多少年了還張口閉口嫡長子,真當衛家有皇位要繼承……”衛稷一開口半點面子都不給中年男人留,直接機關槍似的將對方明里暗里罵了個狗血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