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房間陷入了沉寂,姬南夜撫著椅子柄的手,緊緊攥著后繼又松開,目光暗淡而幽深,聲音滿是冷意:“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
虞穎在賭,在賭姬南夜現在還未對伊鈺確定心意,她知道姬南夜這話說出來,她就已經賭贏了一半。
她袖中的手已經被她緊緊攥出了血跡,疼痛強撐著她直面姬南夜,要不然她也沒有勇氣對上瘋批的姬南夜,畢竟她剛剛把脈,可是看出他內力深厚,已經隱藏的殺氣,那種殺氣是殺過很多人才會有的。
“我只要一個妻子的名分,其他并不多求,我可以解您身上的毒。”說到這里,她頓了一下,猶豫的又加上,“以及剛剛那位身上的毒,我不會多問任何事,這樣對于姬三少有益而無害,不是嗎?”
姬南夜卻是直視她,仿佛能洞察她的內心一切想法,幽幽道:“所以,你的條件是什么?”
虞穎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氣,她知道此刻她賭贏了,但是她不會讓任何威脅到自己的東西存在,掩飾掉眼底的陰狠,她一字一頓道:“我只想脫離虞氏的算計,我想掌握我自己的人生,姬三少跟我的想法一樣,不是嗎?”
說最后這句話是虞穎的篤定,她其實跟姬南夜一樣,接著她看向沉默的姬南夜,接著道:“只要姬三少答應,派人保護我,并且保護我壽終,我愿為您終生效忠。”
姬南夜在考量著什么,虞穎這句話很明白,就是他可以派人監(jiān)視她,但是監(jiān)視她的同時也必須得保證她的安全,甚至是一生的安全,這就有意思了,這等女子怎會不爭不搶?
但他想到了虞璟之前說的話,對于門閥士族的聯(lián)姻是常見的,他自然是避免不了,如果是眼前這個人,聰明,倒也可以,但是?
他嘴角微微勾起,真的有不爭的人嗎?
他意味不明的笑了一聲,“既然這樣的話,剛剛你把脈那人,把他的身子給我調養(yǎng)好,我希望月余之后他身上陽剛之氣多一些。”
虞穎立馬點頭。
她可是會好好救人的。
伊鈺這邊在回去的路上,又去了后廚的位置一趟,容府后廚的人看見他穿著,還是倒吸了一口氣,心中雖然不恥,但是面上依舊熱絡,誰不知每年的容府家宴,都會很多人削尖了腦袋想進來。
而且他們覺得伊鈺面紗下的臉一定極美,只因為看身段就是一個絕色。
在容府的仆人哪個不是人精的。
他們絲毫沒有注意到伊鈺的手悄悄掃過木柴堆,又快速收回手,試探性的問道:“你們家主喜歡吃什么啊?”
他的話,后廚的人倒是徹底放下了戒心,都以為伊鈺就是過來打聽喜好的。
只不過大家都忙著自己手中的活計,沒有誰理伊鈺,其中一個嬤嬤看見伊鈺還沒有走的趨勢,趕緊拉著伊鈺走了出去,并小聲道:“姑娘,一切等選定之后再說,現在打聽還為時過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