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德允大著膽子說道。
聞言要誅九族,小順子慌了。
他雖然在宮里當差,可家里還有人在啊,慎刑司能這么快找到隱蔽多年的他,也定然能找到他那些隱姓埋名的家人。
“皇……皇上,奴才……奴才說實話!”
當侍衛入內,架起小順子的胳膊要將他拖走時,他終于做出了明智之舉。
聞言,寧遠侯又急不可耐地進言,“皇上,事實已經說明了一切,將一個奴才屈打成招,最終只會污蔑好人!”
“寧遠侯,你管得可真是寬啊!今日殿上,你幾次三番,三番幾次地進言,難不成此事與你有關?”
穆玄澈直接將了寧遠侯一軍。
“老臣不敢!”
寧遠侯生生地閉上了嘴。
橫豎都是一死,進入殿內時,蔡鴻英就跟他講明了。
說了真相,頂多死一人,不說死全家。
“說——”
蔡鴻英一聲厲喝。
小順子頭伏在地上,脊背不停地顫抖,“是邢夫人……邢夫人讓奴才這么做的……”
殿內安靜極了,寧遠侯萬萬沒想到,自己蹦跶了半天,這把火竟然燒到了他的后院。
“放肆!誰讓你肆意攀咬!”
寧遠侯跳腳似的反駁。
邢夫人聽聞,嚇得面如土色,趕緊跪地申冤,“皇上明察,臣婦冤枉啊!”
蔡鴻英狠戾的眼神死死地盯著小順子,示意他繼續吐出真相。
小順子已經不敢含糊了,慎刑司在找到他的時候,幾乎是同一時間就找出了他的家人所在位置。
他現在所言確實是背信棄主,可是他也是無奈,他必須保全家人。
“奴才本就出自寧遠侯府,邢夫人曾對奴才有恩,奴才入宮后一直暗中幫助云嬪娘娘,這次奴才做出這種大逆不道的舉動,也全部都是邢夫人授意的。她讓奴才陷害嘉嬪娘娘,還讓奴才將藥包藏到惠嬪宮里。目的就是一石二鳥,替云嬪娘娘掃除障礙……”
小順子的聲音在殿內回響。
邢夫人跌坐在地,嚇得欲哭無淚。
云嬪先前還是一副面上看著事不關己,心里幸災樂禍,這會兒也嚇得說不出話來了。
唯有邢煙立在那里,面色沉凝,但眼里卻如同深潭一般寒氣騰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