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玄澈終究是看在她腹中的龍裔上,放了她一馬。
可她分明就不是個安分的人。
邢煙嘴角牽扯出一抹冷笑,“寶珠,磨墨。”
寶珠不明所以,但立刻照做。
邢煙坐于案前,提筆就寫,字跡與云嬪一模一樣。
“小主,您是在模仿云嬪的筆跡?”
“噓!她寫的不好,本宮只是替她重寫。”
邢煙俏皮地說道。
她轉動手腕,快速落筆,很快,一封家書便寫好了。
邢煙又將小鄧子叫來,“按照原路徑送出去。”
“嗻!”
小鄧子將信塞好,立刻按照要求去辦。
邢煙重新坐回軟凳,面上分明就是一副等戲看的架勢。
“小主,您替云嬪在信里罵寧遠侯奴婢能理解,可是您為何要在心里罵懷王?按理說,懷王應該是無辜才對啊!”
寶珠不解地問道。
“本宮覺得云嬪跟懷王也是一伙的。”
邢煙說出自己的猜測。
寶珠吃了一驚,“不會吧?那個懷王看著像條暴龍,他跟皇上不睦,云嬪是皇上的嬪妃,他倆怎會……”
寶珠的想象力有限,實在是想不到這兩個人之間有什么關聯。
但邢煙到底是活過一世的人,這世上的事情啊,沒有想不到的,只有超乎想象的。
反正,她篤定云嬪與懷王之間有鬼。
到底有什么鬼,她要寧遠侯去捉。
“夫人那邊,你記得叮囑幾分,務必查明侯爺與懷王之間的關聯。”
“是,奴婢現在就去傳消息。”
這皇宮里的水,分明已經升溫了。
邢煙還嫌不夠,她要沸騰。
畢竟,只有沸騰了,魑魅魍魎才能露出真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