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玄澈詫異地說道。
邢煙小嘴一噘,故作生氣道,“皇上,你又拿臣妾開玩笑。婦人懷孕不都是這樣么?臣妾只是衣服穿得多了些,哪里大了?”
屋外天寒地凍。
一年前,邢煙還在大雪紛飛的柴房里謀生。
但是一年后,她卻依靠在暖融融的宮殿里安然養胎了。
“不大不大,朕是太期盼咱們的孩子出生了?!?/p>
穆玄澈立刻輕哄。
但邢煙心里很清楚,她懷胎幾近十月,這個孩子馬上就要降臨了。
待穆玄澈離開,寶珠侍奉著她起來走動一番。
邢煙問道:“青嵐居那位現在如何?”
寶珠應聲道:“她倒是行事低調,深居簡出的,估摸著是被嚇怕了?!?/p>
邢煙嘴角噙起一抹冷笑,“懷王還是沒放棄要弄掉她腹中的孩子?”
寶珠聲音壓低了幾分,“娘娘放心,懷王不死心,可咱們的人也絕不會讓他得逞?!?/p>
“想想她那個孩子也已經七個月了?!?/p>
邢煙輕輕地撫摸著肚皮,溫聲說道。
“可不是嗎?黃院判都說了,再懷下去,到時候可能一尸兩命了。”
邢煙的眼眸黑了黑,一尸兩命?她可不希望云嬪死得這么悲慘。
“吩咐下去,讓云嬪知道幕后黑手就是懷王。”
寶珠沒有多問,反正她家主子怎么做,絕對是有這么做的道理。
“好嘞,奴婢現在就去安排?!?/p>
是夜。
云嬪獨自一個人坐在窗前,孕吐已經伴隨了她七個月,這七個月如同煉獄一般痛苦。
宮里那些暗釘被拔出之后,她與寧遠侯斷了聯系。
翠花試圖聯系過主公,但那邊也是音訊全無。
被拋棄的無助感,無時無刻不在折磨云嬪。
青嵐居的宮門外一直有侍衛把守著,云嬪出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