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男兒誰不想當(dāng)?”
硬碰硬,顯然懷王還沒這個本領(lǐng)。
剛才殿內(nèi)的對話顯然穆玄澈已經(jīng)聽到了,他若是再裝,就顯得自己特別龜孫子。
他迎上穆玄澈的眸光,下巴微微揚了揚,但是說出的話,卻不似剛才那么鏗鏘有力。
穆玄澈的嘴角牽扯出一抹冷笑,“那朕等著天下男兒來競爭!”
言外之意:你想當(dāng),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哼!”
懷王鼻翼里發(fā)出一聲冷哼,卻沒再多說一個字,大步就朝門外走去。
殿內(nèi),太后攥著佛珠,緊閉著眼眸。
殿外的聲音她都聽見了,但現(xiàn)在她必須裝作什么都沒聽見。
懷王走了,穆玄澈深深地朝殿門內(nèi)望了一眼,卻轉(zhuǎn)身就朝外走。
邢煙清楚,哪怕穆玄澈與太后并無母子情分,可一個是北慶的皇上,一個是北慶的太后,彼此還是要給對方留體面。
有些事兒看透但是絕不能說破。
走出慈寧宮很遠(yuǎn),穆玄澈才開口,“你怎么不問朕到了門口為何不進(jìn)去?”
邢煙隨在他身側(cè),輕聲道:“太后娘娘知道皇上來了卻沒有出來,臣妾猜想,太后娘娘一定是在專心禮佛,而皇上不忍打擾。”
穆玄澈贊許地朝她看了一眼。
“嗯。”
他悶聲應(yīng)了一句。
抬頭,天上一輪圓月,甚是明亮。
穆玄澈朝空中望去,心底卻翻涌著無限的傷痛。
懷王的腿怎么瘸的?他心里比任何人都清楚。
只是,他不能對任何人說。
眾人以為這皇位象征著至高無上的權(quán)利,卻不知皇位之上只有無盡的孤獨與如履薄冰。
青嵐居主殿。
云嬪是在宮女?dāng)v扶下回的宮,她整個人嚇傻了。
好端端的一個中秋家宴,邢夫人被圈禁古寺,終生不得出來。
她最信任的懷王,差一點被她害死了。
最慘的是,她今晚差一點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