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什么啊!
同樣是受罰,她被禁足至今沒有解除。
她第一次感覺到一碗水沒端平的憋屈。
憑什么啊!憑什么她要受這種腌臜氣?
她出不去,只能在屋子里撒氣,瓷器被摔完了,她連架子上的書畫也開始撕。
翠香心疼啊,可更害怕。
她縮著腦袋,如同鴕鳥一般,只是緊緊捂住自己的嘴,生怕云嬪的怒火燒到她頭上來。
側殿。
邢煙靠在軟榻上捧著一本棋書隨意地翻看著。
主殿里的動靜從窗口傳來,此起彼伏,不絕于耳。
她像是漠不關心似的。
寶珠一會兒給她添茶,一會兒給她加衣,笑得眉眼彎彎。
“小主,您聽到了嗎?云嬪都罵了一下午了!”
罵的可真是臟啊!
“可惜了那些好東西,白白糟蹋了。”
宮人們將云嬪摔壞撕爛的東西清理出來時,她都看見了。
真是暴殄天物啊!
“你啊,真是越來越八卦了!”邢煙輕輕點了一下寶珠的額頭,笑道。
寶珠并不收斂,調侃道:“平日里翠香可會安慰云嬪了,今個兒倒是奇怪,她竟然一聲都不吭。”
“那是你聽得不夠認真,人家早上可是吭聲了,不過挨了打后閉了嘴。”小鄧子在外間忙碌,湊到窗前,幸災樂禍地說道。
他比初來青嵐居時要開朗了一些,邢煙倚重他,小鄧子也不負邢煙的囑托,每件差事都辦得很不錯。
寶珠靠在窗邊,倚著窗欞問道:
“小主,您說皇上為什么這么反常啊?周嬪入宮那么多年,皇上對她愛答不理,怎么突然無緣無故就給她賜了封號?還特意用了“惠”這個字?”
“還有那個馮嬪,皇上明明很討厭她,前段時間才降了她的位份,怎么這么快又給她復位了?”
惠,乃仁德、賢惠。
這個字寓意極好,但是眾所周知,皇上把這個字賜給存在感極低的周嬪,有點名不副實。
至于馮嬪,她口碑爛,被皇上懲戒是罪有應得。
可才懲戒沒幾天就復位,實在是不該啊!
要知道,皇上一直寵幸云嬪,人家受了承接還在禁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