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脖子上滲出了些許血跡,但臉上依舊掛著淡淡的笑容,仿佛剛才所做的,僅僅只是一件再尋常不過的事罷了。
他笑道:“云兄,氣也該消了,可別再拆了我這天雷殿。”
云從龍也收劍,眼中的銳氣徹底收斂,道:“看在鄺兄的面子上,這次就先算了,若再讓本座發(fā)現(xiàn)你對我徒兒有什么歹心,就別怪我手中劍不留情面了!”
雷極微微喘著粗氣,眼中殺意沒有絲毫退散之意。
他死死盯著云從龍,略有些不甘的對鄺天低聲道:“師兄,難道就由著他在我天雷殿胡來嗎!”
“住口!”
鄺天回過頭,瞥了雷極一眼,厲聲呵斥道:“丟人現(xiàn)眼,還不滾回雷極宮面壁思過!”
“可分明是他……”
“還要本座說第二遍嗎?”
雷極仍想辯解,但看到鄺天眼中的怒火,終究是把話咽回了肚子里,老老實實回了雷極宮。
至此時,鄺天這才如釋重負的松了一口氣,剛才,他距離死亡就只有那么一點點……
在旁人看來,鄺天以一己之力擋下了兩人的攻擊。
可只有鄺天自己知道,他根本沒有理會云從龍的攻擊,而是將自己的全力一擊,都落到了雷極那尊雷神虛影身上。
他料到,云從龍是絕無此意的。
或者說,鄺天很清楚,以云從龍的實力,完全來得及收劍,但雷極就不一定了。
可若是萬一云從龍沒有來得及收劍,甚至根本沒有收劍的打算,那這一劍下去,怕是要一尸兩命了!
鄺天抹了一把脖子上的血跡,若無其事的笑道:“云兄,氣也消了,要不此事,咱們就此揭過?雷極那小子不知深淺,不知道你的實力,如今他算是清楚了,自然就不敢再對齊默動什么歪心思了。”
“他最好是如此。”
云從龍同樣是長舒一口氣。
云從龍和鄺天都很清楚,以雷極的性子,只這幾劍,根本不可能讓雷極打消殺齊默的念頭,不過,卻也足以讓他對云從龍產生恐懼了。
有時候,恐懼就是最好的保證,比起立誓,還要來得更加有用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