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中緣由,你應該也很清楚。”
齊默點了點頭,表示明白。
姚萬里之所以如此,并非是因為不愿向齊默傳授其所學,這萬卷府里的人,所學都是一樣的,至于學過之后,自己能悟到多少,那便全憑自己的造化了。
萬卷府極少搞特殊對待,哪怕是祭酒和大先生親自安排的,姚萬里也并不打算執(zhí)行。事實上,在其余弟子眼里,甚至在姚萬里自己心里,他所做的,都已經有些越界了。
況且,姚萬里也很清楚,按祭酒的安排,本該是將自己的師兄謝醇安排到齊默的身邊,一對一教導的,但卻被大先生否決了,想來也是同樣出于如此考慮。
若是換做謝醇,恐怕他就真如祭酒所言的那般,對齊默事無巨細地悉心教導了。
這并不符合萬卷府的教義。
說到底,姚萬里在齊默身邊,也僅僅只是為了應付天庭那邊罷了。
若是齊默有著這天大機緣,還要靠著萬卷府的坐館先生事無巨細的教導才能成事,那便也沒必要讓他留在萬卷府了。
難成大事。
姚萬里神色變了變,臉上那副一本正經的表情有所緩和,又問道:“今日謝師兄講劍,可有所獲?”
齊默答道:“有所體悟,只不過,還需回去細想一番才行,三尺劍經與我所學劍法都不相同,與燕城主傳授我的也大為不同。”
姚萬里點頭:“所以它是劍經,而非劍訣,也非劍法,經上講的,都是道理。”
“你可知道,為何這劍經名為三尺?還有謝師兄所說的,三尺之內書生無敵是何意?”
齊默略有所思,猜測道:“書生執(zhí)劍,身前三尺無敵手。”
姚萬里并不否認,但卻也并未點頭表示贊許,只道:“若你能做到這一步,也不錯了。”
齊默知道,自己大概是猜錯了。
按剛才姚萬里所說,大家學的都是一樣的,至于能悟到什么,全憑自己的造化。
每個人所悟到的各自不同。
不見得誰對,也不見得誰錯,只不過,總會有高下之分。
齊默這個答案,顯然并不是姚萬里愿意聽到的。
“過幾天,會有佛門弟子來此,屆時你自行做好準備,雖說每隔一段時間,三教弟子都會互相走動討教,但這一次,總歸是有些不同的。”
姚萬里言語中的意味已是不言而喻。
這一次,佛門弟子的目的,恐怕正是齊默,當然,這也僅僅只是姚萬里的猜測罷了。
“與你說了這么多,時候也差不多了,我也該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