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衍平靜的看著齊默,依舊當年那般,風度翩翩。
“齊兄,好久不見了。”
齊默扯了扯嘴角,算是笑了一下,道:“我真沒想到,救我的人會是你。”
“本來我也尋不到你。”
張衍道:“只是,這一縷沾染了你氣息的祖地之氣,察覺到你的生機正在迅速流逝,變得異常躁動,我這才能借著它尋到你的所在。”
“我的生機流逝?”
齊默詫異。
他已成仙,壽命十分悠長,不說無窮無盡,但至少活個幾百萬年不成問題。
且不說齊默并沒有受什么傷,就算是受了傷,也不至于流逝如此之多的生機,甚至讓自己這一縷遠在大九州的氣息都察覺到異常。
張衍看出了齊默的困惑,問道:“你是不是用了推演之術?”
齊默思量片刻。
至圣乾坤訣的手段,雖也有推演的效果,但終究不是推演之術。
齊默道:“我的確洞悉了一些東西,但那應該不是推演之術。”
張衍解釋道:“但凡能洞悉天機的,都是推演術,至于具體做法如何,并不重要。看來你推演的東西很不簡單,直接折損了近百萬年的壽元。就算是在推演逃脫那處洞天的法子,也不可能消耗如此之多的壽元。”
齊默坦然道:“我推演的是那棋局。”
“難怪了。”
張衍點了點頭。
想來,也只有那副棋局所牽扯的因果,能讓齊默變成這幅樣子。
齊默好奇的問道:“同一盤棋,為什么你沒事?”
張衍坦然:“我并未使用推演之術,僅僅只是將自己的想法,在棋局之中展現了出來。”
“就如在大九州之時一樣。”
聽得齊默這略顯生硬的話語,張衍也只是沉默以待。
的確,就如在下界之時一樣。
用無數人的犧牲,換來一場凄慘無比的勝利。
許久后,張衍方才寬慰似的說道:“不管怎么說,這也總歸是一種破局之法,那不過是一盤棋而已,不必放在心上。”
這次,輪到齊默沉默了。
張衍適時岔開了話題:“走吧,這地方可不適合久留,我可聽說,此處的金蟾之毒,就算是太乙境沾了,一不小心都得要命。”
兩人離了太陰星。
一路上,張衍一如當初那般自來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