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天之上。
天元劍宮一眾正飛掠而來。
“宮主,那天元劍宮畢竟也是打著儒教正統旗號,我們這么貿然前去,是不是有些……不知死活。”
那位長老本覺得,這么說有些不妥,但為了天元劍宮的未來,他也不得不這么說。
話雖難聽,但卻也是事實。
天元劍宮之主卻是不屑道:“如今謝醇已經卸任岳松書院院長一職,這書院沒了大羅金仙坐鎮,說穿了也不過區區一介二流仙門而已。整個岳松書院,唯一能拿得出手的便是齊默與那李青,可那李青早已回了觀山居,齊默更是失蹤了八千年之久,總不可能在這時候冒出來吧?”
“更何況,岳松書院公然挖角我門下弟子,我此番前去算賬,也是合情合理!”
“他謝醇若出手,便是以大欺小!”
越是地位高絕者,便越是好面子,尤其儒教中人更是如此。
也正是吃準了這一點,他才敢如此有恃無恐。
退一萬步講,縱然齊默和李青回來了又如何,八千年時間,他們還能從金仙境一舉躍升至太乙境不成?
縱然天賦再如何出眾,沒個幾萬年光陰,也休想踏出這一步!
今日之事,說破了天也只是兩個仙門之間的紛爭而已,遠談不上教派之爭,若謝醇親自下場,那性質可就變了。
“這……”
那名長老也只得長嘆一聲,沒再做爭執。
待到幾人來到南苑山,齊默已然在此等候。
齊默似笑非笑,問道:“前輩這大張旗鼓的,該不是來我岳松書院聽課的吧?”
怕什么來什么。
上一刻還氣勢十足的天元劍宮一眾,見到齊默,瞬間便蔫吧了不少。
倒是那位天元劍宮之主,仍舊一副氣勢洶洶的模樣,笑道:“老朽此番前來,只為兩件事,其一,聽聞齊院長閉關八千年歸來,特地來此道賀!其二,便是想算算當年的舊賬,這八千年間,我天元劍宮轉投你岳松書院弟子不下百人。”
“齊院長這么挖角我岳松書院,未免有些太過分了吧!”
這事兒,齊默倒是知道。
除了大九州一脈之外,岳松書院仍有不少弟子在這八千年間陸陸續續轉投了岳松書院,當然,真正有資格入門的人其實只占了極少一部分,否則,岳松書院發展至今,也不會只有區區不足千人而已。
他們之中的絕大多數都選擇定居在了山下的南苑城,每逢岳松書院大開門庭之時,便趕來此處聽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