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醇伸手,接過法旨。
令使一甩手中拂塵,道:“陛下體恤萬(wàn)卷府與那天外城一眾有同門之誼,故而讓二位攜萬(wàn)卷府守衛(wèi)天庭,而不與那天外城正面沖突。”
謝醇再度行禮:“多謝陛下天恩!”
“天庭事務(wù)繁忙,我便不在此久留了,二位先生,告辭。”
“令使慢走。”
待到令使離去之后,兩人這才各自松了口氣。
謝醇嘆道:“好在是,沒讓我們前去天外城,但也可惜,沒有讓我們?nèi)ゴ蜻@頭陣。”
“若真去打了頭陣,你還想手下留情不成?”
大先生似笑非笑的看著謝醇。
謝醇只是沉默以待。
正如大先生所言的那般,若是由他們二人率軍攻打天外城,天外城一眾尚且有生還的可能,可若是道門,他們就不見得會(huì)留手了。
憑道門的底蘊(yùn),天外城只怕兇多吉少。
大先生冷笑道:“說來好聽,體恤吾等同門之誼,說到底,也不過是因?yàn)椴恍湃瘟T了。”
謝醇反問:“站在天帝的角度來說,難道我等就值得信任嗎?”
兩人皆是無奈苦笑。
甚至,就連謝醇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值得天帝信任,真到了那一步時(shí),自己會(huì)不會(huì)臨陣倒戈!
謝醇道:“佛門傾巢而出尚且折戟,道門去了,未必就能討到好處”
大先生卻道:“道門的底蘊(yùn),比你我想象的更加深厚。如我萬(wàn)卷府,底蘊(yùn)都已擺在臺(tái)面上,三教之首,半個(gè)天庭的官員都是出自我儒教。可他道門呢?一向不顯山不露水,越是如此,便越是可怕。”
“甚至說不定,酆都大帝之上,還有其他道門強(qiáng)者的存在。看就看,道門會(huì)不會(huì)下死手了。”
道門之事,誰(shuí)也說不上。
甚至就連天庭,也極少插手道門的內(nèi)部事務(wù)。
外界一直有傳言說,道門與人皇宮的淵源極深,甚至可以追溯至人皇宮那位初代人皇——伏羲!
至于真假如何,那便不得而知了。
若是真的自然最好,縱然不看齊默的面子,多少也要看看伏羲的面子。
“東華回來了。”
大天尊突然正色道。
謝醇也擺正的臉色,看向遠(yuǎn)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