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家大院,安靜異常。
就像是暴風雨前的寧靜,令人感覺一陣的窒息。
一代宗師段長空,平日里在武道場上是何等的威風。
如今卻像只斷了脊梁的喪家犬,哆哆嗦嗦地跪在夏天面前。
往日的傲氣被恐懼沖刷得一干二凈,嘴里不停地念叨著,“杜家,是杜家讓我這么干的!”
他的聲音帶著些許的顫抖,就連臉上的肌肉,也因為驚恐發生了扭曲。
自從看到無相王心悅誠服地跪在夏天面前那一刻,他就清楚,自己完了。
靠杜家保下自己?
簡直是笑話!
如果是一開始,他可能還會這么想。
可如今這局面,別說杜家,就算背后站著的是那那在武林手眼通天的網,也絕不可能保得住自己這條小命!
橫豎都是死,不如坦白一切,說不定還能換來一線生機。
“我欠杜家一個人情,他們找到我,軟硬兼施,逼我遠赴金三角找到王爺,把您的事跡添油加醋地描述一番,將您吹得天花亂墜,好讓王爺那好戰如狂的性子,引他回國來取您性命……”
段長空艱難地咽了口唾沫,冷汗如雨下,繼續哀求道:“這、這真不是我本意啊,夏大宗師,求您大發慈悲,饒我這一回,我愿做牛做馬報答您!”
“這杜家真是自尋死路,竟敢算計到我頭上來,我這些年沒回來,看來有些人真把我當病貓了!”
無相王站在一旁,眼眸中寒芒閃爍,宛如來自九幽的魔神,周身散發的殺氣讓周圍溫度都驟降幾分。
言罷,他看向夏天,微微躬身,語氣中滿是恭敬與決然,“主人,要不我現在就走一趟,滅了杜家,給您出口惡氣?”
夏天沒有說話,因為他一時間竟然想不起來,自己何時得罪過杜家。
準確來說,他甚至不知道這杜家是個怎樣的存在。
“我和這杜家無冤無仇,他們為什么要找無相王對付我?”
“這、這我就不知道了。”
段長空是真不知道,說到底他也只不過是因為和無相王是舊識,所以被杜家給盯上。
不過他也看出來夏天對杜家的不解,當即便解釋道:“這杜家歷史悠久,在武林中被稱為杜鵑鳥,從小就會將家中子弟送往各大宗門家族培養,慢慢成為核心套取其功法秘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