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楊四海看來,張長軍搞出這賭命的把戲,無非是想嚇唬嚇唬夏天。
畢竟如今的張長軍,早已是南縣地下只手遮天的頭號人物。
不再是往昔那個籍籍無名的愣頭青,為立威復仇,實在犯不著把自己搭進去。
說到底,搞這么多事情,還是為了錢罷了。
然而,張長軍突然放聲大笑:“我只說對著腦袋開槍,可沒說對著我自己腦袋。”
緊接著,笑聲又戛然而止,他目光一寒,“當然,姓夏的,你得朝著自己腦袋開槍!”
楊四海心底一震,暗自咒罵,這瘋子不會是想拿自己當墊背的吧?
“楊老板,你是不是太不把我四海盟放在眼里了!”
“別誤會,我絕無此意。”
張長軍拍拍手,下令:“把人帶上來。”
片刻后,衣衫破舊、滿身傷痕的蘇晚成就被粗暴地拖了進來。
“伯父,我錯了,我不該讓嘯天受傷,求您饒了我吧!”
蘇晚成趴在地上,不停地哀求。
他原本的盤算,就是挑起張長軍對夏天動手,張嘯天只是個引子。
哪曾想,這瘋子連他也一并算賬。
雖說張長軍沒看穿他有意利用,可按張長軍的邏輯,要不是他多嘴,張嘯天根本不會跟夏天起沖突。
所以,直接動手的夏天和間接導致夏天動手的蘇晚成,都得受罰。
“行了,大男人哭哭啼啼像什么樣子,老大給你個機會,只要……”
王宏海詳述了賭命游戲的規則。“不要!不要啊!伯父,我錯了,我真知道錯了!”
蘇晚成聽完,掙扎得愈發劇烈,淚流滿面,“我不想玩,我不想死!”
張長軍嘴角噙著一抹淡笑:“你和這姓夏的,把我兒子傷成那樣,不玩怎么行?”
“對不起,伯父,是我錯了,我不該跟嘯天說我受欺負,可打傷嘯天的是夏天啊!”
蘇晚成苦苦哀求,“求您大發慈悲,放我一條生路!”
張長軍對蘇晚成的恐懼很是滿意,可夏天的鎮定卻讓他極為惱火。
從進門到現在,這個打傷他兒子的家伙,始終一臉平靜。
楊四海都冷汗直冒,他卻紋絲不動,這種脫離掌控的感覺,讓張長軍厭惡至極。
“你只有兩條路,要么玩,要么現在就吃我一顆子彈!”
蘇晚成嚇得瞬間閉嘴,看向夏天時,眼中滿是怨毒:“都是你這廢物,害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