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豹徹底被夏天的淡然激怒,身體因憤怒而劇烈顫抖,仿佛一頭發(fā)狂的野獸。
他在心底瘋狂默念奔雷拳的口訣,試圖讓自己紊亂的思緒平靜下來。
對,一定要冷靜,這小子不可能比自己強太多,不過是偶然知曉了某種詭異的卸勁法門罷了。
要是他真有一擊必殺的能耐,早在一開始就動手了,何必拖到現(xiàn)在?
沒錯,他絕對不比自己強。
就算強,也強得有限。
況且那怪異的卸勁手段既然是種技巧,就不可能隨時隨地施展出來。
只要自己瞅準時機,定能一舉將這小子拿下!
“呼——”
雷豹長舒一口氣,臉上重新浮現(xiàn)出自信的笑容,不過這笑容里透著幾分猙獰,“小子,不得不說你有點手段,可想殺我,你還差得遠呢!今天,死的人只能是你!”
話音剛落,便再次出手。
這一次,他徹底放開了手腳,將自己生平所學毫無保留地施展出來。
攻勢或快如閃電,或猛似泰山壓頂,變化多端,讓人捉摸不透。
身形時進時退,軌跡詭異非凡,每一招每一式都將奔雷拳的精髓發(fā)揮得淋漓盡致。
空氣中傳來的破空之聲,早已不是普通的呼嘯風聲,而是如同滾滾雷霆在耳邊炸響。
他的拳頭如雨點般密集地砸向夏天,每一拳落下,都發(fā)出沉悶的聲響,好似雷槌瘋狂地敲擊著戰(zhàn)鼓,在四周不斷回蕩。
然而,讓人匪夷所思的是,整個過程中夏天竟站在原地,紋絲不動,任由雷豹的拳頭如暴雨般落在自己身上。
可無論雷豹從哪個角度進攻,打在夏天身體的哪個部位,都始終找不到那種拳拳到肉的實感。
拳頭落在夏天身上,就好像陷入了一團軟綿綿的棉花,又仿佛擊打在非牛頓流體上被瞬間消解。
雷豹心中焦急,腦子飛速運轉,想著換個方式。
比如用柔勁,或者找把利刃來結果夏天。
但前者他壓根不會,后者又擔心在尋找利刃的間隙,會遭到夏天的反擊。
“嘭!”
就在雷豹急得滿頭大汗之際,他終于感受到了久違的拳頭擊中肉身的感覺。
可奇怪的是,他臉上沒有絲毫興奮之色,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