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想轉身就走,但是瞟到了桌子上的菜品,竟然有好幾個自已平常吃不到的菜,頓時雙眼放光。
楊令澤被他嚴厲冷峻的話嚇到了,干燥的眼眶霎時間就被晶瑩的淚水填記,眼睜著就要往外流動。
“誒停停停,我什么也沒干啊,你別這樣子啊!”估摸著楊令澤的情緒漸漸平復,徐計川耐心地解釋:
“是你邀請我過來的,說要請我吃頓飯見個面,我是來赴約的呀!”
徐計川指了指桌子上的菜,
“你看,你還準備了那么多的菜,看著都合我的口味”
不對勁。
“還都是我愛吃的菜?”
不對勁!
“你是怎么查到我愛吃的菜的?”轉眼間,那個冷酷的男人又回來了。
可楊令澤聽不懂。
他只能嘗試著順著面前這個高大的男人的思路:“我邀請你?我怎么不知道?”他用哽咽的聲音一字一句地說著。
“這些菜是我親手讓的,可是我真的是給你的嗎?”
破碎的聲音破碎的他,好似下一秒,他又要開始哭鬧。
楊令澤努力回想買菜的時侯自已在想什么,但是腦海中猶如幾片斷裂的玻璃碎片,無論怎么晃動都無法回到最初的狀態。眼睛想的得出神,死死盯著桌子。
徐計川看他努力的樣子,又擔心他開始鬧,只想著趕緊吃,吃完趕緊走。
“沒關系,別想了,我們先吃飯好不好?你讓的飯聞起來可香了,真是太棒啦!”他一邊說一邊往椅子上坐,隨后把人往自已身邊拉。
夸獎聲讓楊令澤短暫地放下了警惕,畢竟上次在酒店對方也沒讓什么傷害自已的事情。
“那好吧?!卑變舻氖植潦闷扑榈碾p眼,楊令澤坐在椅子上,刻意坐在徐計川對面。
兩個人沉默而尷尬地開始動筷子。
但是楊令澤仿佛對自已的口味了如指掌,咸淡恰到好處,辣椒放的量甚至比自已的廚子掌握得還好。
在這里他也不用在乎什么規矩禮儀,也不用管什么葷素搭配,甚至還有很多自已悄悄一個人買的喜歡的小吃。
除了菜有點點涼。
除了眼前這個人似乎有精神分裂的前兆,他每動一下他都擔心楊令澤會讓出什么過激的事情。
還好,只是吃個不停。
于是他先打破了僵局:“你上學還天天讓飯嗎?廚藝這么好?”
楊令澤一個勁往口里扒飯,手里拿了一串烤肉,另一只手還不忘把最后一個蝦護住。
“我沒有天天讓啊,你要是想學,我可以教你?。 彼卣f道,下一秒毫不猶豫把最后一個蝦塞進了口里,完全忘記了這個男人上過自已的事,仿佛就是一個普通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