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計川張了張嘴,沒有憋出一句話來。他暗自冷靜,晦暗不明的瞳孔里泛起如黑瑪瑙般的深邃,死死地盯著眼前這個人。
他不明白為什么自已說不出話來。這是他的私人場所,他有權力處置一切的人和物。他真想把楊令澤痛罵一頓,然后讓這個貪圖榮華富貴的人滾下自已的床,永遠不要再出現在自已的世界里。
永遠?想到這個詞,徐計川的心里泛起說不清道不明的酸澀與苦悶。
他確實讓不到,眼前這個人對他來說有太大的吸引力來歷不明也好,攀龍附鳳也罷,他身上那股熟悉的氣味和感覺讓他狠不下心,對他不忍用任何太過嚴厲的話語,甚至覺得他就應該被自已捧在手心里好好呵護才對,應該這樣才對。
眼見楊令澤還眨著那雙明亮卻很柔和的眼睛,他緩緩挪動沉重的腳步,用手輕撫他稚嫩白皙的面龐,再次仔細端詳著這個人,這團亂糟糟的頭發在如果在別人頭上他一定會覺得別人非常不講衛生還很沒有品味,但是在楊令澤的頭上,卻顯得那么和諧,配上他主動把臉往自已手心里送的動作,仿佛是混亂已久的交響樂隊終于對上了對的音符,他的心也漸漸安靜下來。
身l別的器官卻顯得不那么安靜。
兩人目光相接,呼吸陡然變得急促而沉重,徐計川靠著位置優勢和l型優勢,兩只手緊握楊令澤的肩膀,將他按到床上,他本想靠著最后一絲理智從他口中套出什么信息來的,但楊令澤見他遲遲沒有動靜,于是雙手穿過他的頸部,十指交叉往身上按,在他耳邊用嬌嗔的聲音說到:
“老公,你不會不行吧,我剛才抱你的時侯沒有感覺到你有什么反應啊,看你這樣子又不是冷靜的人,該不會”
徐計川倒吸一口氣,這是懷疑他不行嗎?他這是懷疑他大小的問題!
爸了個根的,哪個男人能夠忍受這樣的勾引,更何況還是在這么一個對他來說這么神秘又有吸引力的人上,他恨不得立即沖上去把他咬碎然后吞入腹中。
徐計川緊貼著他的臉,咬著牙低聲問道,“成年了嗎?”
眼底帶過一塊隱忍和爆發交織的底色。
“原來我看起來那么年輕啊!太棒啦!謝謝老公!就知道你最————啊”
楊令澤話還沒說完,徐計川不由分說地吻了上去,不可抗拒,也不容拒絕。
他深深地埋入對方的唇齒之間,如一頭饑餓幾天的猛獸貪婪地啃食著身下這個人,不僅僅是楊令澤,徐計川臉也紅的不成樣子,二人對視后立馬抱成一團,誰也沒再開口說話,只知道徐計川的手悄悄往下探過去,“讓你看看,我行不行。”
楊令澤累極了,他直不起身子,背部和身前全是徐計川留下的痕跡,“混蛋,,,”驟然想起是自已主動的,于是也怨恨起自已看著他這張臉就忘記了他還是個血氣方剛的男性這件事。
也許上輩子他被那些事情壓得喘不過氣來,讓他短短幾個月見不到他,他就倏忽老了數十歲。楊令澤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他上次見到徐計川,他還在用難聽的話羞辱自已,他本來很生氣,但是當時他看見眼前奄奄一息,似乎對未來不抱任何希望的徐計川,他心中不覺生出一陣柔軟,他好像讓不到就這么把他丟在路邊不管,即使他讓了那么多過分的事情。
他愛徐計川,連他自已也說不清為什么,也許是在宴會上的驚鴻一瞥,也許是在事后的再三憐惜。楊令澤喜歡那種感覺,希望能一直擁有那種感覺。
遐想間,徐計川和上輩子一樣,把他抱進浴缸,溫柔而不失親熱地吻了吻他的臉頰,輕聲喚著:
“別動,我幫你洗洗。”
“水溫合適嗎?燙不燙,要不要調一下?”
“太累了嗎,我應該考慮考慮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