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這么多年,你平心而論我對你如何?我和憐兒只是意外”
我心里升起一陣不耐煩,捏住裴恒之上下游走不安分的手:
“那秦憐兒頭上的簪子怎么回事?新婚之夜你拋下我是怎么回事?”
裴恒之好看的眉眼皺在了一起,聲音冷了下來:
“你何苦和憐兒去比,你是公主,從小什么東西沒有見過?”
“如今侯府以孩子為先,我今天不是來補新婚之夜的遺憾嗎?”
“昭寧,你怎么變得斤斤計較?”
看著裴恒之失望的眼眸,我心里不由得發酸:
“既然夫君認為秦姨娘可人,恰好我來了月事,夫君不若去歇在秦姨娘處吧?!?/p>
裴恒之對我足夠了解,月事我和他心知肚明,就是借口。
他一臉受傷的樣子,閉了閉眼:
“既然公主生氣,那臣便不礙公主的眼了。還望公主不要后悔。”
隨著裴恒之帶上門,我對他的最后一絲愛意也煙消云散。
今后日子里,秦憐兒在侯府更加神氣起來,
以前我敬秦憐兒為嫂子,和裴恒之的事情也樂得和她說。
如今秦憐兒如好斗公雞一般,當初裴恒之和我去過的地方,
秦憐兒一定要我作陪。
乞巧節的夜市,我看著裴恒之為秦憐兒戴上狐貍面具;
寶悅樓的新衣,我看著裴恒之忙前忙后為秦憐兒搭配;
新南記的桂花糕,我看著裴恒之繞了整座城為秦憐兒買來
我以為自己會心痛,卻只是麻木。
直到,秦憐兒提議去普寧寺。
裴恒之聽到這三個字,也變了臉色看向我,
這是我和裴恒之真正定情的地方。
看我沒有反應,裴恒之莫名來了氣,依舊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