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秦姨娘怎可直呼公主名諱?!”
“一個妾而已,哪能自稱媳婦,還請秦姨娘擺正自己的位置!”
秦憐兒的臉瞬間變化紛呈,她咬著牙攪著帕子,蓄了眼淚看向裴恒之。
裴恒之臉色陰沉下來:
“公主,過去憐兒不也這么稱呼你么?何況如今憐兒已經懷孕,何苦如此咄咄逼人?”
我緩緩抬頭,扯出一個冷笑:
“過去她是以什么身份?現在又是什么身份?”
“姨娘難道不是她上趕著的嗎?好好的侯夫人不當,非要做妾?”
裴恒之的哥哥戰死沙場,皇兄為嘉獎裴家,封其北靖侯。
而我朝皇兄費勁了口舌,換來給尚未建功的裴恒之同時封侯。
“你!”
裴恒之被噎得說不出話來。
“嘔”
秦憐兒松開婆母的手,跪了下來:
“公主,都是憐兒的錯??筛怪械暮⒆邮菬o辜的啊?!?/p>
“求公主大人有大量,待憐兒生下孩子立刻離開,絕不打擾公主和侯爺?!?/p>
裴恒之焦急把秦憐兒扶了起來,她順勢癱在裴恒之懷里。
“公主,一個孩子而已。即便圣上親臨,怕也能夠容下憐兒。”
裴恒之眼里充滿失望,可卻不忘用皇兄壓我。
我自嘲般笑了笑,不愿傳出皇家仗勢欺人的丑聞,轉身準備離開。
可婆母卻叫住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