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親自前往侯府接漱玉回宮修養,順便接走我的嫁妝。
來之前,我特意朝皇兄求了恩典,特意要求鎮北侯府敞著門迎接我。
一時間,看熱鬧的百姓齊聚侯府門口。
秦憐兒和鎮北侯母親哪見過這種陣仗,被嚇壞躲在角落。
才一個晚上,兩人便失了當初的雍容華貴。
秦憐兒一席白衣,厚重的粉遮不住眼圈的烏青。
婆母看著成箱的嫁妝不住地往外搬,也顧不得圍觀,不由得焦急起來:
“好媳婦,之前是母親沒有拎清,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就別和母親計較了。”
她把一臉憤恨地秦憐兒抓了過來,假意怒斥:
“快!還不給公主道歉!若不是你苦苦哀求,我怎么會把掌家權放在你手上?”
婆母想要轉著那隨身攜帶的南珠掩飾尷尬,
才發現南珠串早已被我收到嫁妝中,只能夠訕訕地用手揩了揩衣裳。
我冷冷笑道:
“這聲媳婦我看擔不了,如今我與鎮北侯已和離。母親還是去找你那娘家侄女罷了。”
“畢竟,裴府一門雙侯,她都嫁過,比我熟悉得多。”
旁邊的百姓發出哄堂大笑。
如今我在百姓心中,是為了大義和親的公主,而鎮北侯一家則變成了吸公主血的蛀蟲。
婆母臉上的笑僵住,一旁的秦憐兒突然發了難:
“不愧是公主,以退為進手段真心了得。昨晚侯爺一回來,便奪走我的管家權,甚至和母親提到要把我的孩子送給你。”
我涼涼回道:
“送給我?我已和侯爺和離,以后侯府一切都與我無關。”
我示意侍衛把漱玉抬走,正欲離開,秦憐兒卻抓住我的腕子,
直挺挺地在我面前跪下:
“好昭寧,嫂子求你了,嫂子給你當牛做馬都行,別把孩子奪走,這可是我的命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