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二四九
天問(上)
花娘被扈紅練一番話說得目瞪kou呆,不知dao該怎么接話。
她也確實不敢多說一句話,船上的護衛早已被青衣漢zi們丟j了河里,姑娘們倒是沒有被拳打腳踢nue待,但也畏畏縮縮的聚在一起不敢動彈,現在她沒有任何人可以依仗,多說只會讓她的chu1境更加凄慘。
但不guan怎么說,扈紅練的話都像是刀zi一樣,每個字都在她心koutong了一刀,讓她分外難受煎熬,所以她雖然不敢反駁扈紅練,看對方的yan神卻充滿怨恨與惡毒,她已經在心里打定主意,不guan對方shen后是誰,等她回到鄆州,一定要讓主人家發動官府的力量、派chugao手,將扈紅練千刀萬剮。
這個念tou一閃而過,花娘很快就低xia了tou,將心中的怨毒很好的隱藏起來,不想讓扈紅練發現她的恨意。
扈紅練莞爾一笑,“不好意思,一kou氣說了這么多,這些話早就想一吐為快,今天終于有了機會,難免心里不平靜些。”
“不過也正因為說了這么多,所以我看你更不順yan了,本來沒打算殘忍的折磨你,現在不好意思了,我改了主意。”
話音未落,扈紅練忽然上前一步,在花娘恐慌的目光中,一腳踩在她的手臂上,伴隨著骨tou咔ca的斷裂聲,花娘發chu慘絕人寰的叫聲。
但這并不是結束,扈紅練很快又踩斷了她的另一只手臂,這回花娘連慘叫的力氣都沒有了,雙yan一翻就暈了過去。但即便是陷ru昏迷,劇烈的疼痛仍然讓她不停痙攣,fei碩的shenzi抖得就像是蛆蟲一樣。
扈紅練louchu滿意而舒shuang的笑容。
剛剛還很怕生的小丫tou,此時也不再渾shen發抖,睜著大yan睛看了看不省人事的花娘,又看看yan前的扈紅練,憑著小孩zi特有的gan,她意識到了扈紅練是個好人,終于肯去摟她的脖zi,跟她親近一些。
扈紅練心思細密,小丫tou這個舉動讓她意識到,雖然今天剛上船不久,但小丫tou肯定已經在花娘手xia吃過苦tou了,或許還被對方嚇得不輕。老鴇zi對付新來的姑娘,無論大小,總是要先來一頓“殺威棒”的,不然不好guan理。
念及于此,她讓人將花娘綁了起來,也不去chu1理對方的傷kou。中間把花娘折騰醒了一次,她又痛得慘叫,結果讓一名青衣漢zi一拳把剩她xia的牙齒全都打飛,就再也不敢叫chu聲。
抱著小丫tou的扈紅練,看向蹲在角落恐懼的看著她的藝伎們,“我們是青衣刀客,你們或許聽過我們的名字,不想為ji的,可以跟我走,我安排你們zuo正經營生,或許不能再穿金dai銀,日zi清苦些,但我保證不會有人欺負你們,周圍的人也不會用異樣目光看你們。
“有修行資質的,若是品行端正,通過考he后可以跟隨我們修行。不過丑話說在前tou,上了我們的船,就得守我們的規矩,不能為非作歹,同時,我們也不能容忍背叛。
“不想跟我們走的,我也不會傷害你們。想清楚,現在就zuo決定。”
姑娘們分作了兩撥,一撥在原地沒動,一撥低著tou走到了扈紅練shen后。沒動的那撥大多年華正好,首飾也價值不菲,到扈紅練shen后的,要么是年紀大的要么就是年紀小的。
扈紅練對藝伎們群分并不奇怪,那些年輕貌i的,明顯是已經習慣了藝伎生涯,而且漸漸樂在其中,對金銀錢財格外迷戀,不想拋棄這所謂的繁華。
年紀大的即將人老珠黃,在畫舫也沒幾年混tou了,而且受過的苦多,經歷的事多,應該也看明白并且厭倦了這樣的日zi,yanxia有機會換個活法,當然希望抓住。
年紀小的則是還沒有完全接受自己藝伎的shen份,尊嚴猶存,不想繼續沉淪,哪怕是過清苦日zi,也想活chu個人樣來。
扈紅練沒有qiang求什么,帶著投過來的藝伎們和青衣人一起離開畫舫。
趙寧跟楊佳妮終于xia完了一盤棋。
喝了kou茶,楊佳妮看了一yan越來越遠的畫舫,問趙寧:“這回順著運河南xia,你不是要cha手漕運,幫助陳奕建立、穩固河幫勢力,給咱們兩家創造更多收益嗎?現在怎么不急不忙的,讓一品樓在各chu1行俠仗義起來了?”
在趙寧跟雁門軍征戰草原的時候,陳奕在趙氏跟一品樓的幫助xia,建立的貨運船行已經初ju規模,如今正在運河上zuo生意。
運河北抵燕平,南通杭州,是大齊的經濟命脈,利益是個天文數字。
上到朝廷xia到船工,走南闖北的運貨商賈,生產商品的各種作坊,南方魚米之鄉的農夫,打家劫舍的河匪,沿河城鎮的店鋪、畫舫、酒樓、窯zi等等無數人靠它吃飯生存。
甚至可以說,大齊能有今日的繁華盛世,運河就是撐起這副盛景的龍骨。
又因為運河跨度大,溝通大河大江,沿河各種勢力龐雜,除了朝廷的轉運使衙門、各個世家的船隊,還有許多民間勢力:土豪大hu、江湖幫派。地方上的州縣官府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