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們連陪在雙親shen邊孝敬老人的時間都沒有!
“最后辛苦半生,平日里沒有時間好好生活,臨了shenti累壞了,一shenao病,一年到tou小病不斷大病間歇xg犯,僅有的積蓄都買了藥,還得忍受病痛。”
說到這,韋昌痛苦的閉上了yan睛,“咱們拼命掙來的錢,到最后還不是我們的,都j了那些商賈富人的腰包,臨了我們連命也丟掉,這一生就算過完了。
“這是什么樣的一生?是給權貴富人zuo牲kou的一生,是卑躬屈膝侍奉地主大hu的一生!
“這樣活著有什么意思?
“就算有幾十年,可究竟是活著的時候像個人,還是死的時候像個人?”
狄柬之、張仁杰聽得默然不語。
這是普遍qg況,他們這些時日聽的、見得太多了,如若不然,他們也不會不愿趙寧滅了反抗軍。
陸瑞眉yan如鐵,目光低沉而深邃,仿佛在想著什么亙古就有的永恒命題,正面對數千年最大的那個難題。
趙寧沒有cha話,任由韋昌qg緒激動的往xia說。
韋昌指著shen邊的莊稼地,指著不遠chu1的正在蓋房zi的工地,指著莫州城,聲音大了不少:“可現在怎么樣?
“反抗軍到了,為富不仁的地主大hu被抄了家,他們的土地分給了佃hu平民,讓每家每hu都有了土地可以耕種!
“皇朝百十年來,向來只有土地兼并,只有百姓liu離失所,只有地主大hu吃人,何曾有過平民百姓反過來獲得土地的時候?
“那些作惡多端的狗官商賈被罰沒了糧shi,他們的銀zi散到民間,就有了這許多房zi,于是莫州就沒有了難民liu民,沒有了路邊的餓殍!
“所有這一切,都是反抗軍浴血拼殺換來的,而得到這些東西后,反抗軍并未據為己有,而是分給了普羅大眾!
“從現在開始,人人都有飯吃,人人都有衣穿,誰要是病了,就會有大夫來看,誰要是受欺負了,就有官吏來相助,大大小小的事,都有反抗軍來主持!
“人人有公平,人人有尊嚴,這就是反抗軍治xia的世dao!”
韋昌盯著趙寧:“這樣的反抗軍,難dao不值得你尊重嗎?!”
狄柬之見韋昌這個普通戰士,竟敢對堂堂郡王、王極境后期的gao手這般無禮,嚇得心tou一顫臉se大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