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坐穩(wěn),身上便顫了顫,腰還是軟的厲害,竭力忍住,又抬了抬下巴,嬌嗔道,“我的簪子呢,你幫我拿一下啊,沒有簪子要如何挽發(fā)?”
紀昭月忍氣吞聲,給她拿了簪子。
謝青煙隨手為自己挽了個簡單的發(fā)髻,不說有多好,馬馬虎虎不會叫人挑錯罷了。
挽好發(fā)髻,她便拉過紀昭月的手臂,極自然的靠了上去,好似她們已經和好如初一般。
“你直接把端王扔在那,會不會出什么事啊。”
紀昭月好久沒與她膩在一起了,頗不習慣,渾身僵直,回她,“能出什么事,他自己醒來就走了,跟我們沒關系。”
“那他日后會不會報復我?”
謝青煙一雙眸里盛著水霧,怯生生的。
紀昭月:……
“不會,我會給他找點事做的。”
端王也是膽子越來越大了,甚至不將陛下放在眼里。
聽她這般說,謝青煙便放心了,嬌嬌的攀上她肩膀,聲音愈發(fā)軟和委屈,“還好今日有你在,否則,我都不知道要怎么辦才好了。”
“誰讓你這么笨,敢一個人跟著宮女出來換衣裳,能不能有點戒心。”
謝青煙被訓的低頭,小嘴微微嘟起,好一會兒才不滿反駁,“那,那我以為在宮里沒人敢亂來的嘛,誰知道端王膽子這樣大。”
“呵,你不知道的還多著呢。”
她今日好兇。
謝青煙抿了抿唇,默默低頭。
紀昭月本想再說她兩句的,但抬頭見她如此,忍了忍,還是忍住了。
撇開視線看向床榻上大片shi痕的被子。
幸好這處宮殿無人居住,被子也是夏日薄薄的一層,沒有換成厚棉被,紀昭月一思量,干脆去外面挖了個不深不淺的坑,把它埋起來。
謝青煙一個人在屋里,委屈的情緒漸漸消散,才抖著腿出去找她。
太,太過了,如今腫成黃豆般大小,稍稍一碰就直打哆嗦。
“昭昭……”
她見紀昭月勤勤懇懇刨土,為她處理爛攤子,不由心愈發(fā)柔軟,討好的喚了一聲,又依賴的抱住她的手臂,“你還生我的氣嗎,我日后再不與英王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