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昭月耳邊都是文人一首接一首與桂花有關的詩詞,聽的她腦袋都疼了,紀之瑤叫她時,她整個人精神一震,“堂姐!”
齊蘿與陸驚鴻也是昏昏欲睡,在紀之瑤來后才清醒了一點,痛苦的和她打招呼,并告狀,“之瑤姐,昭昭非得陪人家來這賞什么桂花,我要吐了。”
紀之瑤:……
她也是陪人來賞桂的。
本接到邀請也不打算來,但給紅愔看見了,她想來。
紀之瑤只好笑著說,“賞桂也能平穩心性,你們都太急躁了,正適合賞桂。”
紀昭月也雙手環xiong,垂著長睫道,“要是不想賞桂你們就自己去玩,我明日再和你們去京郊騎馬。”
自己玩有什么意思,兩人蔫嗒嗒的拒絕,“不了,我們接受一下文化的熏陶吧。”
是褚夢涵邀她們來的,自然得招待一下,她看著兩個失了精氣神的人輕聲開口,“若是累了可以去亭子里稍作休整,我讓人送些糕點過去。”
“褚姑娘不必管我們,我們自己會照顧好自己。”糕點早吃膩了,還不如在院子里閑逛。
兩人就透著一股不用人搭理的臉色,褚夢涵點了點頭,又看向紀昭月,“昭昭,我可以這么叫你嗎?”
她聽好多人都是這般叫她的。
紀昭月低著頭看滿地金桂,隨意點頭,“嗯,你愛怎么叫就怎么叫。”
紀之瑤和紅愔對視一眼,忽然咳了一聲問起,“昭昭,你是和誰過來的?”
不應該啊,她若和謝青煙一起來,怎么總同忠順侯家的姑娘在一起,莫不是,移情別戀了?
紀之瑤皺眉,小小年紀,不學好。
果然,紀昭月開口道,“我和褚姑娘一同來的,怎么了?”
……
我怎么有個這樣三心二意的妹妹,難怪謝姑娘剛剛不想搭理她們呢,定是被妹妹傷了心。
她左思右想,覺得不行,自己還指望堂妹和謝姑娘好上后去家里人面前捅出這件事呢,到時有堂妹珠玉在前,爹娘或許不會那么生氣,再不濟,受罰也能有個伴兒啊。
帶著這般謀算,紀之瑤朝褚夢涵投去一個抱歉的微笑,褚夢涵還沒反應過來,身邊剛交的朋友就被拉走了。
她們似有什么話要說,不能叫她聽見,褚夢涵抬眸往紀昭月離開的方向看去,卻不想正對上謝青煙的視線。
冷淡到極致,隱隱帶著一絲怨意,仿佛她搶了她什么寶貝似的。
褚夢涵心中一頓,仔細看去,對方已收回視線了,就跟錯覺似的。
紀之瑤把紀昭月拉到一邊,壓低聲音問她,“你今日怎么沒和謝姑娘在一起?可知道她也來了,方才淚眼盈盈,不知是被誰欺負了。”
紀昭月吊兒郎當的模樣一僵,心中想著,被欺負了?
才剛與她絕交,就被人欺負了?
怎么這么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