彈琴的女子素手握著公筷,小心的為紀昭月夾了幾道菜,最后又有些忐忑的望著她,怕她不喜歡吃。
她倒是不挑,吃了個干凈,一頓飯下來也算是將自己喂個半飽,不過謝青煙就不一樣了。
她一口都沒吃,猶猶豫豫的視線總落在她身上,好似有話要對她說一般。
但最后又總會挪開。
飯吃完,唐君一知道自己今日是占不了任何便宜了,只能恨恨的咬牙離去,英王有意讓兩人和好,便給了謝青煙一個眼神,也走了。
廂房里只剩紀昭月與謝青煙,哦,還有那彈琴的女子。
沒人說她可以下去,她便忐忑不安的坐著。
直到紀昭月給了她賞銀,懶洋洋的叫她回去。
“你有話要和我說?”
屋里人都走了,她就只問了這一句。
方才吃飯時謝青煙便一直看她,總是想要說話又不說話的樣子,她等了半天什么都沒聽到。
眼下人都走了,有什么要說的趕緊說,最好別講那些讓她生氣的話,不然她真的要氣死了。
謝青煙見她神色依舊冷淡,想好的哄人話一句也說不出口,片刻,才從袖口里掏出一只荷包,低眉垂目的遞過去,“答應給你做的。”
之前為了感謝紀昭月,她答應要給她做的。
紀昭月垂眸望著那荷包,不為所動,“你要說的就這個?”
謝青煙抿了抿唇,還是問,“你還生氣嗎?”
她眸子淡若星辰,靜靜的望向她,但還是讓她氣的跳腳。
一把奪過荷包,瞪著她,“生氣,我當然生氣了,我有什么不生氣的理由嗎?”
謝青煙低頭,想說的話似乎梗在喉嚨里,她也不知道該怎么說出口。
“呵”
又不說話。
紀昭月更氣,豁然起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