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鳶也連忙領命去了,謝青煙眉梢微挑,紅唇輕抿,是給我喝的嗎?
她在酒樓里也問我要不要喝蓮子羹了,就像知道我喜歡喝似的……
謝青煙心中有些猶豫,抬頭看了她一眼,又默默低下頭去。
紀昭月將人支走,這才好生開始哄她,“我見你不大高興,是不是有人怠慢了你?你與我說,我絕不輕饒。”
謝青煙偏頭,又否認,“沒有,沒有人怠慢我。”
“那怎么不高興了,生我的氣?”
謝青煙想,她總不能說自己看見紀昭月就不高興吧。
她是攀附英王才能過的好一些,而紀昭月是連英王也要好言好語,期望拉攏之人,她們從一開始就并不對等。
謝青煙的袖子莫名緊了緊,低頭望去,原是被人抓在手心里,為引起她的注意般晃了晃。
她淡聲道,“你把我的衣服抓皺了。”
紀昭月:……
從前我這樣做,媳婦兒都恨不得撲過來了。
今時不同往日啊。
哎。
她又深深嘆了口氣,小心的松開爪子,將那一塊地方一點一點撫平,然后又哄人般道,“我回頭叫人送些好料子去你府上,給你裁衣服好不好?”
她語氣輕柔的簡直不像在對一個十九歲的女子說話,反而是哄三歲小孩兒一般。
謝青煙終是沒忍住,濃密眼睫輕顫,漆黑的眼珠子望著她,低聲問,“你為什么忽然對我這么好?”
是的,好,從昨日到今日,她對她比所有人都要溫柔和煦。
可從前,她是滿京城最討厭她的人。
為何會發(fā)生這種轉變,她仍舊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