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回來時還是好好的呢,仿佛是從她說的第一句話就開始不高興了。
紀昭月趴在謝青煙身上,哄人似的軟聲問,“是不是我回來時自己想事情,忽略了你所以不高興了?”
懷里人動了動,她以為謝青煙要出來了,連忙起身給她讓位置,結果人家只是在被子里拿小手推她,并沒有要理她要出來的意思。
紀昭月:……
“不是因為這個?”
她又想了想,終于想到什么似的揉了揉額角,“不會是因為我那句無事才生氣的吧?”
團子安靜下來,片刻,悶悶的聲音傳來,“我也無事,不要你管,走開點。”
果然是。
紀昭月將她連人帶被整個抱進懷里,語氣無奈,“煙兒小氣,這有什么好生氣的,我只是怕你擔心罷了。”
謝青煙這才在被子里蛄蛹兩下,露出一顆發(fā)絲凌亂的腦袋。
臉已經被悶紅了,看起來特別嫩,紀昭月沒忍住湊上去親了一口,被人怒目而視。
“你憑什么不告訴我,因為怕我擔心就不告訴我,可我本就要做你的妻子了,難道以后你也一有這種事就瞞著我嗎?那我日后心情不好,也不告訴你了,倒顯得我有多矯情似的,一點不高興都要和你說。”
少女講到最后,聲音愈輕,漸漸便嘟囔起來了,滿臉的不高興,側過頭去不愿意看她。
紀昭月心軟,貼上去不顧她躲避的動作,將人親了又親,哄道,“那可不成,煙兒不高興了自是要告訴我的,不與我說我又如何幫你解決?”
“哼,我才不要你解決呢,你最好把我氣死,這樣你就沒媳婦兒了,以后再也沒人問你的事和你吵架說你不好,你心中就高興了是不是?”
紀昭月臉色一變,立馬呸了三聲,“什么死不死的,不許胡說八道,不是說好要與我一起活著嗎,我只是怕你擔憂,你若多問一遍,定會告訴你的,何必如此。”
紀昭月皺著眉也不大高興。
謝青煙見她臉色難看下來,怕被罵,才梗著脖子沒有說話了,但看那臉色,仍舊覺得自己委屈。
她只得將人摟在懷里,溫言哄著,“好了,我與你說還不成嗎,做什么還生氣了,多問問,我總不會真瞞著你的。”
“那你就不能自己與我說嗎,非要我生氣才肯說,一點也不誠實。”
謝青煙一點一點軟下身子,埋入人懷里。
紀昭月見她現(xiàn)在又變得如此小鳥依人,不舍得再責怪她什么,只能自己將錯認了。
“好好好,都是我的問題,是我不該有事瞞著你的,日后都告訴你好不好?乖寶兒,別氣了。”
乖寶兒還是有點氣,但決定給她一次機會,于是抿著唇,不情不愿問,“那你說,你為何總一臉心事重重的。”
她又問了,并抬頭看著她,一雙眼睛亮的像星星一樣,紀昭月不可避免心軟了軟,開口便交代,“是宮里的事,陛下忽然病重,前幾日公主還說英王那有些異動,如今卻是沒了,摸不準他會不會走進圈套里,若他不來,我們便只能另想法子了,我方才就是在想法子。”
謝青煙成日讀書,這時才知道外面發(fā)生了這么大的事,緊緊咬住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