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真的造反了!朕在朝堂上如此縱容他,給他臉面,可他還是造反了!
果然貪婪的人,就算得到再多也不會滿足。
“放肆!侍衛呢,都給朕好好守著,若有誰能生擒五皇子,朕必有重賞!”
皇上穿著明黃色的里衣,神色滿是憤怒,不一會兒,王海從外面跌跌撞撞進來,跪在地上一臉恐慌,“陛下,英王的人被護國公主攔住了,現在正在宮道對峙?!?/p>
“什么?安然怎么來了,她身邊可有帶人?”
太監慌亂點頭,“帶了您給公主的幾名暗衛,但公主說已經傳信于小將軍了,想必很快便能趕來支援。”
“快,更衣,朕倒要去看看,這逆子究竟想做什么!”
“陛下不可,刀劍無眼,恐會傷了龍體啊!”
“呵,朕看他有沒有這個膽子!你快派些人過去保護公主,別叫這逆子傷了公主!”
公主平日里住在公主府,但今天白日在宮里和他手談棋局,下的有些晚了,他讓公主留著住一晚,正好皇后也想她了,誰承想能碰上這事。
同時又對公主毫不猶豫前來救駕生了一分感動。
他的眾多兒女里,也只有安然最將他當做一個父親敬愛。
其他人只當他是天子,是皇上,覬覦他身下的位置。
皇上不顧侍衛阻攔,冷臉離開寢宮,即便夜風瑟瑟,也要去宮道上痛罵蕭澤。
紀昭月本就在家躺著沒睡,等著宮里傳信呢,不好去的太早以免陛下起疑心,直到信鴿到了,她才一個激靈跳起來,提著刀出了房門,吩咐守門的侍女去通知紀凌,自己則帶著一隊皇上特許將軍府養的府兵往宮里趕。
等她到時,宮里的氣氛已十分劍拔弩張,不知道怎么弄的,英王聽見馬蹄踏地的聲音,轉身看見她,那神色,竟像是無邊憤怒,拉弓搭箭指著她,怒吼,“紀昭月,你竟敢算計我!”
紀昭月一懵,抬起大刀用力斬斷那一箭,大聲反駁,“英王殿下莫要胡說,微臣是接到公主的飛鴿傳書才趕來救駕的!”
皇上見她來了,懸著的心終于放下,也在宮道上大喊出聲,“英王謀逆,小將軍快來救駕!”
英王一把扔掉弓,舉著劍臉色難看,被人下圈套了,什么三皇子欲意謀反,什么宮門因三皇子而開,都是假的,那根本就是等著他往里面鉆的圈套!
還有謝青煙所謂的喜歡,都他娘是假的!
想明白這一點,英王眼里忍不住露出赤色,他忽而揚聲道,“小將軍,你父親與我說過要共謀皇位,今日之事他也參與其中,未曾告訴你嗎?”
紀昭月只當英王瘋了在胡言亂語,長臂一揮,便叫身后帶來的一隊人馬沖了出去,與英王的人廝殺。
英王提劍砍死一個,被濺了滿臉血色,哈哈大笑,“本王說的是實話,你難道不認得你父親手邊的副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