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大,她們起碼不至于日日碰面,冬獵就不一樣了,只要有心,她每日都能看見紀昭月的身影,然后又不被她搭理。
時日久了,能把自己悶死。
“總有些事要你看著。”
謝青煙懵懵歪頭,“什么事?”
她卻不說了,一副讓她猜的模樣。
她氣的抿唇,好一會兒才想起自己本還要和她說的事,坐在她對面緊張的握緊了茶盞,嘴巴張張合合,半晌說不出來,實在是主動與她說這件事太像是討好了。
太像討好她了。
謝青煙猶豫著,好一會兒才在對方的催促中開口,“昨夜,英王來找我了。”
紀昭月:?
“你說這件事,是故意來氣我的嗎?”
不然她很不敢相信,她都因為英王發那么大的火了,她還要主動把自己與英王來往的事告訴她。
謝青煙聽她誤會,連忙搖頭,“不是不是不是,你怎么能這么想我。”
她癟著粉嫩的唇,“我只是想和你說一說。”
“呵,說什么,說英王深夜去找你,然后你們相談甚歡?”
“不是,我不是想說這個!”
她急著辯解,但對方又一臉不聽不聽的樣子,還各種污蔑她,把人氣個半死,直到站起來一把捂住她的嘴,耳邊終于清凈了。
謝青煙兇巴巴,“你能不能好好聽我說話!”
這還是來到這兒之后,她第一次看見煙兒這樣呢,雖然生氣,但也生機勃勃,不像那般透著一股子絕望與死氣。
人雖活著,但和半死也差不多了。
紀昭月舉手投降,嘴還是被人用手捂著,鼻子甚至能聞到她身上的香味,眼里漸漸溢上笑意。
謝青煙見她安靜下來,神色也不知為何柔和了許多,不再刺人的厲害,軟乎乎的抱怨,“我并沒有與他相談甚歡,都是你自己說的,別安在我身上。”
紀昭月聳了聳肩,剛張嘴說了一句話,透出來的卻只有嗚嗚嗚的聲音,謝青煙聽了,眉尾上揚,終于噗嗤一聲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