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宮女忙道,“陛下遇刺,狩獵早已結束,奴婢還等著給幾位大人送干凈衣裳呢。”
剎那間,謝青煙小臉雪白,一顆心沉入谷底,見宮女甩開她往外走,便跌跌撞撞跟了上去。
陛下受驚過度昏厥,太醫院院首正在給他把脈。
蕭安然坐在床邊,侍女小心翼翼為她手上的傷口上藥包扎,她緊擰著眉,神色憂切,“太醫,我父皇如何了?”
太醫抖著胡子把完脈,后退一步拱手道,“陛下身子本就有些虛弱,連日縱欲過度,今日又遭驚嚇,急火攻心,怕是傷了根本。”
蕭安然臉色難看,猛的站起來,“不是說父皇身子已經大好了嗎?”
“微臣一直勸陛下再養些時日,可,可……”
他不說公主也猜到了,為了出來玩,她父皇根本不把太醫那點叮囑放在心上。
無力的坐下,蕭安然揮揮手,“你下去開藥吧,盡力將父皇的身子補回來。”
無論是出于孝道還是自身,她都不希望父皇過早離世,父皇對她很好,且她如今的羽翼并不豐滿,也還需要有人指引。
坐了片刻,她又問身側宮女,“小將軍那邊如何了?”
宮女剛去看過一眼,便回道,“都是皮外傷,沒什么大礙。”
蕭安然松了口氣,“那就好。”
“父皇醒了!”
英王沉默了許久,忽然有些激動的說了一句,她忙看過去,只見皇上的眼睛睜開了一條縫,仿佛是醒了,身子在掙扎,喘氣聲也大了些。
英王站到蕭安然身邊,彎腰面容關切,“父皇,您感覺怎么樣了,方才可急死兒臣了。”
嘖,急屁,你站在旁邊可是一個屁都沒放的,你急什么。
皇上努力的抬了抬手指,英王蹲下來,正要去握他的手,最后那只手卻避開他,落在了蕭安然手背上,輕拍了拍。
蕭澤:……
聲音也因疲憊而顯得有些蒼老,“你的傷可叫太醫看過了?”
蕭安然抿了抿唇,“看過了,只是一點皮肉傷,并沒有傷及筋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