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昭月幾乎跳起來了,連忙阻止,“給你看給你看,我給你看就是了,你別哭啊。”
算了,反正日日同床共枕的,總能看到一些,不給她看除了會惹她傷心并無別的好處。
紀昭月妥協了,聽話的將在偏殿換上的衣服落下來,露出包扎過的傷口,雖然都已經上了藥妥善包扎好,但看著還是叫人心疼到不行。
謝青煙眼含熱淚,小心翼翼的伸手放在她纏著白布的后背上,咬了咬唇,泫然欲泣,“疼嗎。”
說完又不等答復,便自顧自回,“那么長,肯定是疼的。”
紀昭月不想讓她太過擔憂,滿不在意的搖搖頭,“這有什么好疼的,我都傷習慣了,比這還重的也受過。”
謝青煙眼瞳微顫,哭的更厲害了,整一個梨花帶雨我見猶憐。
少女第一次知道文臣與武將的區別,武將是要拋頭顱灑熱血,是會受傷的。
她舍不得,舍不得昭昭受傷。
“不當武將了好不好,我努力考取功名,以后我養你,照顧你,好不好?”
紀昭月沒想到媳婦兒這么疼她,心里美滋滋的,但嘴上還是拒絕了,“不大好,我得罪的人這么多,不當厲害的武將他們不得欺負死我?”
謝青煙急急說,“我保護你,我不會讓他們欺負你的!”
“那也不行,我爹等著我繼承他的衣缽呢。”
那么大的官位,讓給旁人不是可惜了?
謝青煙其實也知道機會渺茫,只是忍不住想試試。
聞言輕抿著蒼白的唇瓣,眼神幽怨,“可是你總受傷,我看著好難受。”
紀昭月抱她,哄她,“乖,當武將哪有不受傷的,都是常事,來,親一個。”
說著就要去親人,謝青煙倒也站著仰起脖子任親,只是眼眸憂慮,被親了個遍后就依在她懷里,想著如何能幫到昭昭一些,起碼叫她不要這樣辛苦。
她很心疼。
“我真的沒事,再擦幾日藥很快就會結痂的,家里還有祛疤圣藥,我受傷那么多次,一次都沒有留下疤,不著急,嗯?我們先收拾下東西吧,陛下休養一日,后日就要啟程回京了,到時候恐怕有的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