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昭月皺眉,還不想同意,被謝青煙拉了拉袖子,聲音輕軟,“昭昭,伯母說的對,我是該先回去住的,沒關(guān)系。”
“可是……”
話還未說出口,便被人摁住唇瓣,“好了,昭昭,沒事的,以前我不也是那么過來的嗎?你若想見我,來謝府找我就好了。”
她安撫著,好一會兒,紀昭月才抿著唇默認了。
雖然心里還是不大高興。
崔琇又與她們商議了些細節(jié)便起身走了,順便把崔雪也帶走,說要給兩人挑一挑衣裳的刺繡,嫌紀昭月眼光不好,不打算讓她插手了。
等人一走,紀昭月臉色瞬間不大好看起來,將人整個抱在懷里,也不在乎身后傷口扯的疼,只一句話,“若英王晚上再去找你怎么辦?”
“嗯……我將家里的門上鎖?”
“窗子也上鎖?”
“嗯嗯。”
她還真應(yīng)了,笨,哪有給窗子上鎖的,那透個風多不方便。
紀昭月無奈,“罷了,我派人去你院子外日夜守著,不會讓他進去,再找兩個會武的丫頭貼身照顧你,嗯?”
謝青煙沒猶豫多久,便喜滋滋應(yīng)了,還沉浸在即將嫁與她的喜悅中。
英王求娶失敗,整日陰沉著臉,晚上睡覺夢見的都是謝青煙淡然如仙子的模樣,她在責怪他,為什么沒有娶她,要讓她嫁與女子,受如此大辱。
每每在這樣的夢里驚醒,他都心痛難當。
紀昭月……你傷我心愛之人,奪我妻子,此仇不報非君子!
他又想到那高坐皇位的父皇,輕飄飄一句話就讓他喜歡的女人成了旁人的妻子,什么父愛,可笑至極。
他不會放過他們的,不會放過所有人的!
英王稱病在府,實則也是真病了,每日多思,把自己給氣病了。
皇上上朝時聽見英王告病,也沒什么表現(xiàn),他正在對抗言官的不滿,關(guān)于給兩位女子賜婚,言官覺得這不符合老祖宗的規(guī)定,在朝堂上吵的不可開交,不能罵皇上,他們就罵紀凌教女無方,能做出這種事來。
紀凌被罵的臉都綠了,最后一句,“早朝后各位大人是否要跟在下切磋一下”終結(jié)了早朝。
大臣還是怕他打人,想當初紀凌沒有娶妻之前,也愛打人,后來成了婚才穩(wěn)重下來的。
很快,王海宣布退朝,紀凌幾乎在最后才走出來,還瞪了紀昭月一眼。
紀昭月心虛,不敢和爹對視。
“哼!”
紀凌冷哼一聲,甩著袖子走了,等到勤政殿外值守時,皇上讓王海喚她進去。
一臉饒有興味的將她上下打量了一遍,“昨日回去,大將軍沒罵你?”
這不是廢話嗎,我爹看起來像脾氣那么好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