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父咬牙:“我們什么都沒做,你為什么要這樣!”
“你是什么都沒做,但是你的兒子不太安分啊,嘖嘖,竟然想著逃跑,這次是一個手指,下次……就不一定了。”綁匪聲音很愉悅道:“你猜他現在怎么樣了?直接疼暈過去了,唉,沒辦法,我們這里條件艱苦,也沒有麻藥,哦,消毒的東西都沒有。剛剛用的刀好像有點生銹,怪不得那么鈍。”
李父都要瘋了:“你……我會盡快籌錢,但是,前提是他得好好活著。”
“放心吧,一時半會兒死不了。”綁匪道:“但是,時間久了,可不一定。”
李父還想說什么,對方已經掛了電話,他恍然回過神來,發(fā)現自己渾身都是汗,一陣冷風吹來,他不由得打了個哆嗦。
聞修晏看了眼李父,走到盒子邊,仔細觀察那根手指,最后得出結論:“這不是李冠的手指。”
江亦清也看了眼手指,挑了挑眉。
李父不由得看向聞修晏。
聞修晏道:“李冠有健身的習慣,健身的人手指都會有老繭,而這根手指完全沒有。”
李父聽到這話,終于鼓起勇氣仔細觀察那根手指,確實如聞修晏所說,一點繭子都沒有。
這肯定不是李冠的手指,至于是誰的,不言而喻。
李父一時間心情有些復雜,雖說李騰也是他的兒子,但是,他確實松了一口氣,而且,現在的情況,還是李騰自己造成的。
他搖搖頭,嘆了一口氣。
“剛剛綁匪的話您還記得嗎?”聞修晏坐在沙發(fā)上,輕輕摩挲著指腹,看向李父。
聞修晏:“李冠他們應該試圖逃跑過,但李冠應該清楚,他們跑不了的。”
“所以,這根手指,是他在向我們傳播的一個信號。”聞修晏道:“他,有危險。”
“如果給了贖金,綁匪會乖乖放人,李冠還會冒著生命危險提醒我們嗎?他可不是守財奴的性格。”
江亦清咋舌,這個李冠還真夠狠的,他冒的可不是自己的生命危險,而是李騰的。
李父自然明白了聞修晏的話,雖然不愿意承認,但他知道,對方說的是對的。
李父抹了把臉,無奈道:“家里的電話肯定被監(jiān)聽了,如果派人去報警,他們也會知道,到時候,情況更加危險。”
這也是李父遲遲不敢報警的原因,綁匪自然有手段監(jiān)視他們是否報警,要真報警了,對方對方惱羞成怒,李冠恐怕真的會沒命。
“我可以私下里聯系警察。”江亦清有之前李警官的聯系方式:“保證不會驚動綁匪。”
“但位置呢?”李父道:“我們又怎么找到他們把阿冠藏在了哪里?”
江亦清聞言勾唇:“我自然有辦法。”
李父疑惑的看向他,對方說話的時候,聞修晏一副信賴的樣子,這讓他不禁疑惑這人的身份,又有什么手段,可以讓聞修晏如此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