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宏禹壓根不敢給吳香巧任何承諾,玩歸玩,但是真讓他來真的,他不敢。
也許等呂鳳嬌娘家人都死完了,他才敢做點什么,但是現在不行,因為呂鳳嬌的娘家人,活的好好的。
吳香巧見曹宏禹不說話,瞬間急了,想說什么,又吞了回去,一瞬間,眼眶立刻紅了:“宏禹,我真的想跟你們在一起,難道我要一輩子這樣見不得光嗎?”
曹宏禹沒有回答,沉默地從衣服里抽出一根煙來,用力吸了一大口,吐出一圈煙霧。
吳香巧皺了皺眉,她有咽炎,聞不得煙味,但是她又不能表現出來,她怕說出來,曹宏禹就會跟找到借口一樣,轉身就走。
想到這里,吳香巧越發的憋屈,她覺得自己現在的這份憋屈,來源于她身份的見不得光。
只要她光明正大的跟曹宏禹在一起,這一切都迎刃而解了,她心想,曹宏禹不愿意主動給她名分,沒關系,她可以自己爭!
她已經做了二十多年的地下情人,不甘心再這么繼續下去了!
要再這么繼續下去,以后她兒子想要參加她的葬禮,都得偷偷摸摸的,多可笑,多可怕。
然而,吳香巧沒想到,她剛一這么想,事情的轉機就出現了。
只見不遠處,走出來一個神色憤怒的女人,這女人不是別人,正是呂鳳嬌。
吳香巧下意識有些心虛,想要跑,但不知道想到什么,她的腳如同被釘在了地面上,無法移動。
她就這么看著,呂鳳嬌一點一點走近。
而一直沉默的抽著煙的曹宏禹,終于從吳香巧的表情中,察覺到不對勁,扭頭一看,發現是呂鳳嬌,他瞬間心虛起來。
著急的壓低聲音,對著吳香巧道:“你趕緊走,快走啊!”
吳香巧這次沒有聽話,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
曹宏禹氣急,又沒有辦法,在心中把吳香巧罵了八百遍,明明兩人剛剛情話說個沒完,現在曹宏禹看吳香巧的目光,卻如同仇人。
呂鳳嬌冷冷的注視著曹宏禹,還沒來得及說話,曹宏禹就慌忙解釋道:“鳳嬌,我……我出來抽根煙,遇到……遇到她過來問路,所以……你別誤會啊。”
呂鳳嬌還是沒說話,只是看著曹宏禹,那雙眼睛仿佛要看透他一樣。
曹宏禹一陣心慌,又連忙道:“你……你怎么大晚上的不睡覺,是不是又做噩夢,胡思亂想了?我們趕緊回去吧,大晚上的,挺冷的。”
呂鳳嬌下樓的時候,壓根沒注意到冷不冷的問題,她只穿了件薄薄的睡衣,但是,她卻完全感覺不到冷。
一旁的吳香巧咬了咬后槽牙,她今天為了看起來好看一些,只穿了呢子外套,雖然比呂鳳嬌穿的厚,但是這個季節也絕對不暖和,可曹宏禹從頭到尾都沒關心她冷不冷,反而一眼就注意到呂鳳嬌穿的薄。
呂鳳嬌手指微微有些顫抖,她躲開了曹宏禹伸過來的手,看向他:“問路是嗎?誰家問路需要抱在一起啃?曹宏禹,你惡不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