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騙我……”吳雁荷有點聽不懂對方的話了。
倒是一旁的王惠,有點反應過來,神情變得可怕,一想到真的有那種可能,她瞬間血氣上涌,整個人都要炸了。
接著江亦清的話,更是證實了她的猜測:“你丈夫應該在幾年前告訴過你,他降薪了?”
吳雁荷呆滯的眼神動了動,難以置信的看向江亦清,又扭頭看向王惠,后者搖搖頭,表示自己從來沒有對江亦清提過這件事。
“你……你怎么知道?”吳雁荷嗓子干澀,放在大腿上的手指緩緩握緊。
“他在騙你?!苯嗲逭f出殘忍的現(xiàn)實,因為只有這樣,才能讓吳雁荷清醒一些:“因為你讓他上交工資,上交的太多,他沒有錢去瀟灑,只能騙你說他降薪了。”
吳雁荷眼睛通紅,不停地搖頭:“不可能不可能,我親眼見過他的工資條,他怎么可能騙我?”
江亦清看著這個還在自我欺騙的女人,張了張嘴,到底還是說:“工資條也是可以偽造的?!?/p>
王惠在一旁聽的都要炸了,大罵道:“錢晝他是chusheng吧?這么多年看你過得都是什么日子,他就不心虛嗎?chusheng,真是chusheng…”
吳雁荷這個可憐的女人還在哭,她受到了巨大的打擊,一時間有些緩不過來。
內(nèi)心還抱著一絲隱秘的幻想,萬一呢?萬一這個什么大師在胡說……
江亦清咬了咬后槽牙,繼續(xù)道:“你家里,除了你不知道之外,他們多多少少都知道一些,包括你八歲的兒子。”
吳雁荷聽到這里,整個人都要瘋了,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江亦清也不想刺激她,但是,如果吳雁荷不認清現(xiàn)實,接受現(xiàn)實,選擇繼續(xù)自己騙自己,那真是太可悲了。
王惠聽到江亦清的話,直接起身,今天正好小學放假,吳雁荷的兒子就在外面看電視,她直接出去,帶著吳雁荷的兒子過來。
吳雁荷的兒子有些不解地看向眼眶通紅的母親,歪頭道:“媽媽,你怎么了?”
王惠看向吳雁荷,見對方不說話,只好自己開口:“康康你告訴阿姨,你知不知道你爸爸的工資有多少呀?”
康康疑惑不解,搖搖頭,臉上的茫然不似作偽:“我不知道阿姨,你怎么會問這個?”
吳雁荷的眼睛終于有了神采,她就知道,她兒子怎么可能會不告訴她?
肯定是這個什么大事胡說的,肯定是這樣!
結(jié)果吳雁荷還沒來得及高興,就聽到康康又小聲道:“但是……我跟爸爸有個大秘密哦,媽媽你別難過了,我告訴你這個大秘密,你開心一點好不好?”
康康年紀小,不太懂很多事,只能絞盡腦汁想辦法安慰難過的母親。
吳雁荷心里卻“咯噔”一聲,笑容有些勉強:“什么……什么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