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著,就出了病房。
而方彪看向張明芳,眼底帶著藏不住的陰狠:“張明芳,我癱在床上,你也別想好過!”
張明芳沒有理會方彪,她雙腿發(fā)軟的坐在凳子上,眼睛發(fā)直,如果……如果她真的入獄,亭旭要怎么辦?她爸媽應該會好好照顧亭旭的吧?
只要沒了這個男人,亭旭怎么也比以前過的好,那對他來說,就值了。
而表哥出了病房,并沒有直接報警,而是打電話給了自家母親:“媽,方彪說他是被張明芳推下去的,你說我們要不要報警。”
方彪姑姑聽到這話,立刻道:“那不可能,明芳膽子多小啊,平時都被方彪給打怕了,哪里敢推他?我看就是方彪心里有怨氣,覺得明芳不給他治,明芳也是個可憐的,她有什么辦法?家里哪里有錢給他治病?讓他一天天出去喝酒,我看他就是活該!”
方姑姑跟方彪顯然也是積怨已久了,畢竟方彪平時對她這個姑姑就沒幾分尊敬,即便是自己親侄子,那點感情也早就磨沒了,就方彪平時的所作所為,方姑姑覺得他有今天,那都是活該!
“那萬一呢?我也覺得他從樓梯上摔下去這事,有點邪門。”表哥沒有說的是,他剛剛看張明芳的樣子,讓他心中疑竇叢生。
“報什么報,你聽不懂老娘說話是吧?”方姑姑見兒子這顆榆木腦袋又糊涂了,當即就道:“你也不想想,要真是張明芳了怎么辦!”
“什么意思,是她就讓她坐牢唄,我又不是警察,哪管得了那么多。”表哥沒聽到,嘴里嘟嘟囔囔的。
“我說的是這個嗎?人家警察只管抓人,那要是張明芳被抓了,你去照顧方彪好了!你以后養(yǎng)著他!”方姑姑簡直要被這個兒子給氣死了,她要是說到這份上,對方還沒聽懂,她非得掰開對方腦袋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東西。
好在表哥也不是太蠢,瞬間明白了方姑姑的意思,但是他還是忍不住嘀咕:“就算沒有張明芳,也輪不到我們照顧吧?方彪不還有大伯嗎?”
“他大伯家什么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當初方彪混不吝,一磚頭還他大伯開了瓢,他大伯愿意管他才真是傻了!”方姑姑努力平復心情,給蠢兒子解釋。
表哥也是頭回聽這件事,他想了想,覺得方彪這事確實不好摻和,他還是別管了。
這么想著,表哥掛了電話,回到病房。
一直等著他的方彪激動不已,眼睛發(fā)紅,眼球突出,看著有點嚇人:“哥,你報警了吧,警察是不是要來抓這個女人了?”
說著,就暢快地笑了,沖著張明芳道:“你等著坐牢吧,我不好過,你也別想好過哈哈……”
“坐什么牢!”表哥一看方彪那副小人得志的模樣就煩:“我看你是得了癔癥,明芳哪里有膽子推你?我看你是你喝醉了酒,自己從樓梯上摔下去的。哥勸你,以后你還得靠人家明芳呢,別胡說了,聽到?jīng)]有?”
方彪臉上的笑容一僵,不可置信的看向表哥,他著急的抓住表哥的衣服,不知道哪里來的力道,把對方扯的一個趔趄:“你踏馬的,我不是讓你報警嗎?啊?為什么不聽我的,為什么不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