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卉接過錢包,很快就確定確實是她的。
“那就好那就好,大姐我還要去找工作,就先走了。”珍珍媽媽說完,就帶著神色懵懂的珍珍要離開。
安卉看了眼瘦巴巴的珍珍媽媽,攔住了對方,問道:“你找什么工作,我認(rèn)識的人多,說不定可以給你介紹。”
珍珍媽媽眼睛一亮,隨后不好意思道:“這……這怎么好意思啊。”
“應(yīng)該的,我錢包里有特別重要的東西,得虧是你撿到了,我謝謝你也是應(yīng)該的。”事實上安卉錢包里比較重要的就是身份證,丟了雖然麻煩,但也不至于特別重要,她是不想讓珍珍媽媽有心理負(fù)擔(dān)而已。
珍珍媽媽信了她的話,便開口說了,她家里遇到一些困難,公公婆婆都生了重病,把家里的積蓄都掏光了,結(jié)果錢花完了,人卻沒救回來。
沒了錢,珍珍媽媽就只能出來找工作了,但是,她一直在家里做全職主婦,照顧老人和小孩,壓根沒什么技能,找工作的路格外的艱難。
珍珍媽媽道:“我就想著,別的不會,我伺候人還是會的,就想找個保姆的工作,沒想到這工作也特別難找,還要什么證什么的。”
聽說那個證還需要去培訓(xùn)學(xué)習(xí),還要交錢,她哪里有錢和時間去培訓(xùn)啊!而且,當(dāng)保姆也帶不了孩子,她家珍珍也沒人照顧。可愁死她了。
安卉聽完心里一動,其實她最近也雇個保姆來著,最近她工作越發(fā)的忙了,一直吃外面的也不健康。
她問了珍珍媽媽,得知對方簡單的飯菜會做,打掃衛(wèi)生也很麻利,便道:“正好我要雇個保姆,不如你就去我家吧。工資就按市場價來。”
其實以對方的水平,就算低于市場價,也很難找到工作的,安卉明顯是在幫她。
珍珍媽媽一陣驚喜,千恩萬謝的不停朝安卉鞠躬。
就這樣,珍珍媽媽進(jìn)了安卉家當(dāng)保姆,因為珍珍沒人照顧,經(jīng)常帶著珍珍在家里住。
安卉家里就她一個人,珍珍媽媽每天不怎么忙,還有空接送珍珍放學(xué),這活干起來很輕松。
后來,經(jīng)過介紹,珍珍爸也來了安家,給安卉當(dāng)司機,平時不忙的時候,給家里干一些重活什么的。
這一干,就是兩年多的時間。安卉自覺當(dāng)初對方撿到錢包的恩情她早就還完了,而且還還的綽綽有余,所以,珍珍媽媽是怎么有臉提什么“恩情”?
她說有恩情,不過是想讓珍珍一家能夠安心一點,卻沒想到對方當(dāng)了真。
此時珍珍媽媽還在說:“安姐,您不能不記得我的好啊,當(dāng)初要不是我,你得有多大的麻煩……”
“當(dāng)初我的錢包里,除了一些零用錢,就只有一張身份證。”安卉打斷她的話,繼續(xù)道:“壓根沒什么重要的東西,就這么一點點的恩情,我早就還干凈了。”
珍珍媽媽一愣,瞬間嗚嗚嗚的哭起來。
珍珍連忙抱住母親,著急地喊:“媽媽,媽媽你別哭,珍珍保護(hù)你嗚嗚嗚,珍珍不讓你被欺負(f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