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星和寧悅都久久沒有說話。
寧悅低低地罵了一句臟話:“媽的,我以為我經(jīng)歷得夠惡心了,沒想到惡心的人永遠沒有下限。”
她拍了下小靜的肩膀,豪氣地說道:“過去的都已經(jīng)發(fā)生了,安慰的話也沒個屁用,你跟我和池少去帝都吧,活著時候的人生雖然凄慘,但鬼生還那么漫長,有數(shù)不盡的精彩在等著你。”
“而且,”寧悅認真地看著她,“以后你再遇到這種事,不是一個人在孤軍奮戰(zhàn)了,也不用一個人承擔這些,你有靠山了。”
小靜慢慢睜大眼睛:“有靠山?我姐姐都幫不了我……”
寧悅對她聳肩,指了指池星:“你看池少沒說話,絕對在想著怎么將李建平弄死呢,他、我、樹后面的阿大,還有我們公司里的鬼和妖,以后都會是你的靠山呀。”
小靜看著寧悅和池星,眼睛很紅,但她沒有說話。
池星反駁了一句:“我沒想著違法的事。”
“但是,我在想,當務之急——”池星看向小靜,對她說道,“我認識一個心理醫(yī)生,他能看到鬼,他伴侶也是鬼,我覺得你需要去找他。”
小靜沉默:“我沒病。”
“你沒病。”池星很贊同,“是你身邊的人有病。不過心理醫(yī)生能讓你盡快走出這段過往,我希望你以后和寧悅一樣,能做一個開心的鬼。”
“就算你前十幾年一直早熟,但誰也沒說之后就不能單純快樂地生活,是不是?”
小靜目光發(fā)怔,她看著池星,又看向在旁邊對她眨眼輕笑的寧悅,許久后,扭開頭說道:“我沒錢付診費。”
“來池少的公司上班,賺錢。”寧悅聲音很弱地說道,“池少也不是完全守法,你看我不就是童工嗎?”
池星撿起地上的樹枝敲了一下寧悅的腦袋:“你都死二十年了,還算什么童工?”
小靜問:“那你收童工嗎。”
池星:“收。”
他從地上站起身,對寧悅說道:“你帶小靜先回帝都,阿大……”
想著小靜現(xiàn)在還在防備男的,池星頓了下才繼續(xù)說道:“他先留在我身邊。”
他垂眸看著小靜:“李建平的事你不用管,從現(xiàn)在開始,你可以做一個單純不諳世事的初中生了,剩下的一切交給我。”
小靜的指尖蜷縮了下,她感覺自己早已停止跳動的心臟似乎重新跳躍起來,她現(xiàn)在不僅不怕池星了,還特別想飄到他身邊。
她站起身,抬起頭看著池星,從第一天晚上的對視到如今,目光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