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到帝都時本來是要去區域經理那里匯報分公司的日常運營,但到了后才從總公司其他人的口中得知區域經理最近在住院。”
王嵐看了徐明一眼,有些無奈:“我當時說既然區域經理不在總公司,那我們和高級經理或者部門負責人匯報也是一樣的……但徐明心腸好,說什么都要去醫院探望區域經理。”
徐明弱弱地舉起手:“我也不是心腸好,這不是想和總公司的人打好關系嘛。”
這坦誠的職場人小心思讓阿大都傻笑起來。
王嵐深吸一口氣:“我們買了點水果牛奶前往醫院……”
王嵐記得很清楚,那天她和徐明來到醫院時打算說幾句好話就離開,但在來到病房門口時卻聽到了某些不得了的事情。
區域經理叫薛建國,他不知道在病房里在和誰說話,語氣非常客氣:“大師,我前不久在醫院門口找人續命,那東西應該被人撿了,但我的身體最近卻沒什么好轉。”
這話讓王嵐和徐明一怔,也沒聽清里面“大師”具體回了什么,只隱隱聽到“因果”“報應”等詞語。
然后是薛建國懼怕又不滿的聲音:“那都是二十年的事了,當時我剛成年喝多了才會犯下錯……事后也找大師將別墅封了。這些年我捐了無數善款就是想償還當年的罪孽,怎么還會有報應?”
病房內的大師沒有回他的話,只是嘆了口氣,語氣加重了些:“報應。”
緊接著是薛建國焦灼的詢問:“大師可有方法破解?”
那大師沒吭聲,薛建國急了:“我有錢!只要能讓我活下去,你想要什么薛家都能滿足你!”
徐明和王嵐面面相覷,下意識就想離開,但這時徐明手上拎著的牛奶提手不夠結實,斷了。
一箱牛奶砸在病房門口發出讓人難以忽視的響聲,里面的說話聲立刻消失,緊接著病房門被大師打開,坐在病床上的薛建國滿臉病容,視線在徐明和王嵐身上轉了一圈,和善地笑了下:“你們從海市來了?”
“我們聽到這種事哪敢多待?和薛建國說了幾句客套話就匆匆離開。”
“第二天就是公司年會,我和徐明準備參加完年會連夜趕回海市,就在即將離開帝都的路上出了事。”
王嵐說到這眼中閃過濃濃的恨意:“我和徐明剛死的時候壓根沒想這么多,以為只是普通的意外,但后面越想越不對勁,那條路可是市中心,平時根本不會有貨車!我們還是深夜回海市,怎么可能這么巧遇到貨車?”
她眼中又流出血淚,指尖也變得尖銳發黑一點點逐漸變長。
池星在這時插話:“說了這么久不累嗎?先坐下來再繼續說。”
不過他又有點嫌棄地看著徐明和王嵐身上的血漬。
阿大又很有眼力見地從玉佩里摸出來一條長毯鋪在沙發上,然后對徐明和王嵐咧嘴笑道:“請坐。”
眼中浮起濃重怨恨的徐明和王嵐同時一怔,王嵐盯著阿大傻笑的臉,那股子戾氣也消散了不少,她眼睛恢復正常,指甲也變成原來的模樣,還有點拘謹地對池星說道:“抱歉,剛剛失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