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方溫城說了一個字,將臉上的多余神色都收了起來,有些悶地說了幾個字,“沒有害怕?!?/p>
他還掩耳盜鈴般地補充了一句:“這個酒鬼……我也沒動手?!?/p>
“你是沒動手——但是你當我瞎呀!”方年初指著那小孩子手上的刀,“這玩意是不是你的?”
方溫城和小時候一樣,表情乖巧地回道:“是我的?!?/p>
“那他是不是你慫恿的?”
“……”
“心虛不說話是吧?那絕對就是你?!?/p>
方年初語氣上揚,他很高興,真的很高興,非常非常高興。
去他媽的善惡,去他媽的sharen犯,去他媽的鬼!
他終于見到他了!
就是……方年初摸了下自己的臉,語氣感慨:“要是拖到七老八十再見到你,你會不會都不認識我了?”
“不會。”這次的方溫城回答得很快,“我每天都在你身邊,你變成什么樣我都知道。”
方年初一點都不感動,他磨了磨牙,對方溫城問道:“那你是不是偷看我洗澡了?”
方溫城眼神飄移,沒回答。
方年初大罵起來:“我要去找大師在浴室門口貼十張八張的驅鬼符!”
方溫城應下:“好,我認識很多鬼,他們很樂意給你介紹符箓有效的大師?!?/p>
“你確定他們真的樂意?”
方溫城又不說話了。
但是他定定地看著方年初,半晌后,唇角微揚,對方年初喊道:“哥?!?/p>
“我在?!?/p>
“哥?!?/p>
“干嘛?”
“哥,我死了后也有遵守約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