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典抿唇:“沒人放毒,那不是毒,就是瀉藥,當時我還小,跟村里的幾個小孩子放了瀉藥,而且因為年紀小什么都不懂,不止給林界他們放了瀉藥,我們這邊也放了不少。”
“就是往菜里酒里都灑了瀉藥,青西村原本村民出事之后,我們也拉肚子好幾天。”
他想起當年的事,視線從池星身上落到林界身上:“我說了無數遍,要是真下毒,我們怎么也會拉肚子?”
但這些年不管相典如何解釋,林界都聽不進去的模樣。
林界冷笑:“誰知道你們是不是把毒藥當成了瀉藥?”
相典揉著自己手腕處的傷痕,語氣有氣無力地:“就算我們當時把毒藥當成瀉藥撒到菜里,也不會只毒死你們的人啊。”
林界的聲音帶著怒氣:“小孩子做不到,不代表大人也做不到!”
相典也怒了:“我們大人也不至于喪心病狂到把全村人都殺了!”
他說著,忽然又收起怒氣,語氣中隱含譏諷:“我知道你為什么死活都不愿意承認這事跟我們無關,要是真和我們無關,那你二十年放火燒死全村人的行為又是什么?”
林界沒說話。
相典的聲音更諷刺了:“我知道當年的事我們有錯,但我們當時都準備離開了,你們的死根本與我們無關!我、我們也一直忍了你們這么多年,你還要繼續扣鍋在我腦袋上,不如咱們就真比劃比劃,也別扯那么多年前的仇恨,咱倆這些年也攢下不少怨恨。”
他一字一句地說道:“你魂飛魄散或者我魂飛魄散。”
林界呵笑了一聲:“你沒做的事能代表你后面的所有鬼?說不定是其他鬼做的。當年你是打算要離開了,但你有家回,不代表當時的那些人都有家能回去,你又怎么知道不是那些無家可歸的人下的毒?”
這下子輪到相典不說話了。
池星聽著兩個鬼的爭吵,他感覺這事不簡單,但畢竟是四十年前的事,連雙方當事人都摸不清楚當年到底發生了什么,更別說他這個外人了。
池星蘸水在桌面上寫了相典和林界的八字,兩個鬼都低頭看來。
“你們兩個鬼,還有昨晚的新娘子,都是八字純陰的命格。”
“這種純陰的命格在茫茫人海中都很難找到一個,但是你們三個能湊在一起,并且都心懷怨氣。”
“你們知道如果沒人發現或者放任不管,會發生什么后果嗎?”
林界和相典搖頭,然后看向池星。
池星攤手:“我也不知道。”
林界和相典:“……”
林界:“你在逗我們玩呢?真不知道?”
池星不是不懂裝懂的性格,他對此非常坦誠:“我真不知道,不過……”他拖長了尾音,“我不知道,我哥知道。”
說著,他看向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