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余然眼疾手快地躲開,語氣更憤怒了:“那可是鬼王,鬼王出世會死成千上萬的人!”
“那又怎樣?”徐應裝好魚餌繼續釣魚,“死的都是普通人,徐家的人不會死,就跟我無關。”
“說白了鬼王的事是地府的職責,我徐家憑什么去看守封印?”
“而且……”徐應瞥了裴余然一眼,譏笑了一聲,“你們裴家也挺有意思,這一代最出名的兩個人物,明明對天下蒼生都不在意,但一個舍身入局自尋死路,另一個大義凜然整天鎮守戾氣……”
“挺好笑的。”
裴余然一愣,他沉默地看著湖面沒說話,半晌后才憋出一句:“我也沒有對天下蒼生不在意。”
“啊對對對。”徐應語氣敷衍,“你只是厭惡這天下人而已。”
裴余然將墨鏡摘下,他揉了揉眼睛:“也沒有厭惡啦!只是……不喜歡。”
“所以我討厭這個天才的名聲,我一點都不想看透別人的面相,一眼得知別人曾經做過什么事,未來會發生什么……很惡心。”
裴余然抓了一把魚食喂魚:“但我也沒有像你說的厭惡其他人,這世間的人有好也有壞,好人還是更多的。”
“有時候,我挺羨慕你們徐家的,沒有那些循規蹈矩必須遵守的家規,可以隨心所欲,不論對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倆人之間十分靜謐,只有微風輕輕拂過。
徐應又釣上來一截破木頭,他又嘖了聲,隨后問道:“你弟怎么樣了?”
“池星?”裴余然提起池星,明顯精神不少,“他挺好的,他身邊有裴欽在,最近玄學的進步突飛猛進,他現在還在實驗陣法投屏,哈哈哈他要是能研究出來,我喊他一聲爺爺!”
徐應漫不經心地聽著:“我還想去找他玩玩呢,不過聽說你弟對陌生人的戒備心挺高,而且脾氣也不太好。”
“放屁!”裴余然護短道,“裴欽脾氣不好是真的,池星的脾氣比他好多了,最起碼不會一劍劈死一個鬼。”
徐應:“鬼本來就是死的,只是魂飛魄散。”
裴余然:“魂飛魄散更可怕!”
徐應不置可否,他八卦了一句:“都說裴欽是個超級弟控才會守在池星身邊,這是真的嗎?還是因為池星也是玄學天才,你們裴家才會安排裴欽去教他?”
裴余然哈哈哈的大笑:“開什么玩笑,裴欽自己不愿意做的事,裴家能指使得動?”
徐應哦了一聲,頗感興趣地說:“那就真是弟控咯?”
“不過——”徐應拖長了語氣,用一種嘲弄的語氣說道,“我雖然看面相一般,但也能看出來,你弟身上似乎有一道姻緣。該不會就是裴欽吧?”
裴余然這下子是真笑出聲了:“你看面相還不錯嘛。”
徐應謙虛了一下:“一般般,主要你弟臉上除了能看出來姻緣之外,其他的也看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