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笑了幾聲:“陸朗能有你這個朋友真不錯。”
“其實你要調查那幾人,不如直接問我。”
池星腳步微頓:“你想說嗎?有些事情再次說出來等于重新經歷一次當時的痛苦,心里早已經放下傷痛的人還能勉強說起過往,但我看你——”
池星慢吞吞地說道:“距離淡化傷口還早著。”
刑時沉默了許久。
倆人這時候已經走到海邊,刑時坐在海邊的礁石上,海浪拍打在他鞋子上,他整個人看起來忽然沉寂了許多。
池星走到礁石上踩了踩,找了一處最高的位置坐下,頗有一種指點江山的感覺。
“我跟他們是一個學校的,不過他們大一的時候,我已經大四了。”
“我是刑家的嘛,大四的時候已經開始拍片了,平時很少在學校。”
“這也是我最后悔的地方,如果我在學校,那件事應該不會發生。”
刑時說完后,等池星繼續發問,不過等了半天,池星依然沒說話。
倆人坐的不是一塊礁石,他扭頭看向池星,發現池星站在礁石上雙手張開在擁抱大海。
刑時:“……”
刑時的聲音帶著點哭笑不得,但又意外地放松下來:“喂,我說難過的事情呢,你能不能捧捧場?”
池星收起手,他站在礁石上,側頭看著刑時:“你繼續說,我聽著呢。”
“他們當時,其實還有另外一個好友,跟他們都是一個地方考來帝都的,所以平時的關系都很好。”
“但是那個男生在大一的時候發生意外從窗戶跌下,樓不算高,但他運氣不好,人直接就沒了。”
“那個男生我認識,在一起吃過幾次飯。”
“他跳舞很好看,出意外的那天就是在舞蹈室中。”
“他叫謝懷。”
“謝懷謝懷謝懷!能不能不要提這個名字了?”那詩眼睛泛紅地看著小江,“拜托,這事已經過去十年了,而且是意外不是嗎?”
“如果是意外,你們還會這么害怕?”小江對那詩吼道,“你下午還說我說話聲音大,你現在聲音也不小!”
好在幾人身邊人也不多,這對話沒讓其他人聽到。
程瑞深吸了一口氣,將倆人拉著走出劇組,來到一旁沒人的樹林中。
焦明跟了商量,他指了指小江:“你最近怎么老是提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