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北從口袋掏出紙巾,遞給孟甜。
“謝啦。”
楊絮無意間瞟了一眼孟甜接過去的紙巾,眉毛一挑,湊到陸北身邊小聲說道:“北哥,你換紙巾了?”
陸北冷冷瞥了一眼楊絮,“從來就沒換過,你每回在外頭上廁所沒紙巾都是跟我借的,不知道我用的哪一款?”
楊絮立馬委屈得大小眼,“這、這誰記得啊!用就用了,都是大老爺們兒,還會注意你用的什么牌子紙巾?不過話說回來,你用的是萌趣牌,不是說蕭毅口袋里的那張用過的紙巾也是萌趣的嗎?”
陸北眼睛一斜,“什么意思?”
楊絮搓手,“我的意思是,那紙巾有沒有可能是你借給蕭毅的,但是你自己忘了?!?/p>
“扯淡!”陸北差點(diǎn)拍桌子,“要是我借給他的我會不記得?”
碰了一鼻子灰的楊絮有點(diǎn)小沮喪,不過他北哥說的也沒錯,就北哥對蕭毅那么在乎,屁大點(diǎn)事都能高興好久,真要借給蕭毅紙巾不可能不記得。
“那真是巧了,蕭毅的心上人跟你用同款紙巾,北哥,你可以假裝那紙巾是你給蕭毅的,說不定心里會好受點(diǎn)?!?/p>
“自欺欺人的事兒我從來不干!”
“是是是!北哥厲害!不過你打算怎么找是誰給蕭毅的紙巾?這種事不好辦吧?”
陸北嘟囔一句,“有什么不好辦的?以后我經(jīng)常跟蕭毅在一起,多多注意他跟什么人打交道,總能找到。行了行了,不用你操心。”
楊絮撇嘴——你當(dāng)我樂意操心,還不是怕到時候真把人給找出來了,傷心的還是你?
“哎,明天是周六,你應(yīng)該沒課,下午咱們?nèi)ッ浪济揽救鈫h?訂個包間,帶k歌的那種,唱累了就吃,吃夠了就唱,就當(dāng)給項(xiàng)蓉慶祝了。”
“明天?”陸北皺眉,“會不會倉促了點(diǎn)?”
“哪里就倉促?打個電話的事兒,正好我也有優(yōu)惠券。咱們目的是慶祝項(xiàng)蓉成為正式的擺渡使,這要是再耽擱下去,過了那么久就沒有慶祝的意義了。我回頭跟之前聯(lián)系的兩個擺渡使也確定一下,時間沒問題的話就明天下午了。”
陸北點(diǎn)頭,“好,那你這邊要盡快確定,確定好了我再聯(lián)系大人。到時候得給人家個準(zhǔn)話。”
“這還用你說?總不能先跟大人確定好再找別人,要是時間不合適,誰敢更改?”
陸北撲哧一聲笑了,他覺得楊絮對大人的恐懼一時半會是消不去了,希望這回一起吃飯能稍微緩緩。
楊絮那邊又跟項(xiàng)蓉說了時間,項(xiàng)蓉表示沒問題,剛好明天下午她沒什么事,雖然有個社團(tuán)活動,但是請個假就好了,反正這種活動每個月都有。
晚上陸北回宿舍,從儲物戒中拿出之前幽冥司給他的香爐,點(diǎn)燃了一只香角。
沒一會,屋中的燈好像短路了一樣,明明暗暗閃爍了一陣。陸北被這時明時暗的光刺激得閉上了眼睛,等再睜開眼睛的時候,整個宿舍煙霧彌漫,長衣長袍的幽冥司從煙霧中信步走來,輪廓逐漸清晰,直到在陸北身前站定,那些煙霧才慢慢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