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毅沒再細解釋,直奔自己的辦公桌,坐下來擼起袖子,一副“我要好好看文件不要再打擾我”的意思。
袁承澤很憂心,難道是自己一直以來擔心的事情成真了?他和老板有代溝了?好可怕!
蕭毅的工作很有效率,別看之前桌子上的文件已經(jīng)堆到看不見人,但一個小時過去,蕭毅就看完了一半,該簽字的簽字,該駁回的駁回,還有詳細的批注,就是因為這種速度,才會給星瀚的員工造成一種“老板每天都在拼命努力工作”、“老板是工作狂一天十幾個小時都在忙”的假象。
袁承澤很愉快,看來今天下班之前積壓的文件都能被處理完。
然而事實證明,fg真的不能隨便立。
就在袁承澤產(chǎn)生這種“不切實際”的想法還沒有五分鐘,掛在東邊墻角的銅鈴就響了。明明沒有風,也沒有人去動它,它自己便響個不停。
銅鈴呈現(xiàn)一種古跡斑斑的綠色,一看就是年代久遠。不過聲音還是特別清脆。最詭異的是在這鈴鐺響起來的時候,整個屋子瞬間陰冷了不少。
袁承澤無奈地搖搖頭,他就知道上天不會這樣善待他!
銅鈴中飛出一道青色光芒,隨之出現(xiàn)的是單膝跪地的青龍。
“屬下參見大人。”
蕭毅一揮手,青龍站起身,又轉(zhuǎn)身對袁承澤微微頷首,“袁兄,好久不見。”
袁承澤很勉強地扯了下嘴角,“跟你說多少次了不要叫我袁兄,袁兄、元兇,這要讓別人聽見不知道的還以為我犯了什么事兒了!”
青龍有些無措,正正經(jīng)經(jīng)道歉,“抱歉,是我一時沒注意,還望承澤見諒。”
袁承澤不想說話了,跟這人說話耗費得不是口水,是命。
“好了,有什么事趕緊說,別耽誤我們工作。”
袁承澤自問是個很控制得住脾氣的人,特別是這么些年一直在蕭毅身邊,蕭毅的那股子隱忍他也學到了不少。但是每當面對青龍的時候,他的修養(yǎng)就好像被狗吃了。說來也是青龍的本事,明明看著也是個教養(yǎng)甚嚴的,卻總能有辦法讓自己抓狂。
青龍又對蕭毅行了一禮,“之前大人說要特別留意陸北的情況,屬下有新情況匯報。”
蕭毅蓋上鋼筆帽,“說。”
“日前陸北接了一個尋人的任務,但是經(jīng)過花草精靈的調(diào)查,要找的人極有可能已經(jīng)不在人世,所以陸北要申請同行令牌去地府調(diào)查。”
蕭毅眉毛一揚,原來陸北說的有事要離開是去地府,他還當是有什么別的安排。
“既然是任務相關,那就讓他去便是。提前跟十殿的人打聲招呼,好好配合。讓崔判跟著,陸北有什么要求,盡可能滿足。還有,傳我的旨意,讓十殿那邊注意點,不干凈的東西,別讓陸北看見。”
“是,屬下遵命。”
匯報完了要緊事,得到了指示,青龍就準備走了,轉(zhuǎn)身對袁承澤抬手告辭,“我還有要事在身,無法和承澤長談,望承澤海涵。待改日得閑暇之時,定來拜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