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陸北道歉。”
梁瑾瞪大眼睛,他已經(jīng)這么沒臉了,現(xiàn)在竟然還讓他跟陸北道歉?以后他還怎么在這個劇組混,后面的戲不用拍了?
被捧了這么久,梁瑾也是著實有點脾氣,而現(xiàn)在他更多的是心痛難過,為他敬仰的老板竟然向著一個外人。于是死撐著,就不肯道歉。
氣氛僵住了,現(xiàn)場大多數(shù)人都大氣不敢出。
謝思源蔫悄蔫悄地走到陸北身邊,撥了一下他胳膊,小聲道:“我說,你就不打算說兩句?”
“說什么?”
謝思源“咦”了一聲,“這不符合你的性格啊!我還以為你會繼續(xù)發(fā)揚你左右逢源的交際手段,替梁瑾辯駁兩句,畢竟你也沒一開始就把矛頭指向梁瑾,不還是不想鬧得太僵?這會你要是能在蕭毅面前替梁瑾說說好話,他怎么也得領(lǐng)你的人情吧?”
“揀了芝麻丟西瓜。”陸北沉默片刻,淡淡說了這么一句。
“什么?”謝思源沒聽明白。
“蕭毅會對梁瑾這么不留情面是對事不對人,今天這件事梁瑾做得不對,慣著他只會助長他這種氣焰,往后更可能做出有損星瀚利益的事,這是其一。其二,從面上看,蕭毅也算是為了我才這么做,苛責(zé)他自己的藝人。我這時候要是還替梁瑾說話,那就是在拆他的臺,做人可不能這么不知道好賴。綜合以上兩點,我要是幫梁瑾講話就是得罪了蕭毅,不是揀了芝麻丟西瓜?”
“高!牛批!”
除了這三個字,謝思源也是不知道還有什么話能表達(dá)他現(xiàn)在的心情。
這小子腦袋也長得不大啊,怎么就有那么多彎彎繞在里面呢?
梁瑾臉憋得通紅,下嘴唇被咬得不見血色。
蕭毅已經(jīng)失去了耐心,或者說自覺在這里已經(jīng)浪費了很長時間,他半低著頭推了下眼鏡,語氣淡然,“我給你最后一次機(jī)會,道歉。”
這時候傻子才看不出來蕭毅的耐性已經(jīng)耗光了,這個向來被說成脾氣好、修養(yǎng)佳的男人也有不耐煩的時候。
只不過他的不耐煩的表現(xiàn)和大多人不同,沒有明顯焦躁的感覺,但偏偏就是能從那不溫不火的語氣和聲音中感受到一種莫名的壓迫。
梁瑾一個大男人都差點被蕭毅給逼哭了,終于吐字模糊地道了歉,還被蕭毅說“道歉不合格”,讓他再來一次。要是再不合格就繼續(xù),什么時候所有人都能聽清楚了什么時候算。
經(jīng)紀(jì)人在邊上冷眼旁觀。要說他心里一點不難受那不可能,到底是自己這么多年帶出來的藝人。但是這一切說白了都是梁瑾的咎由自取,他再難過也沒辦法。
經(jīng)過這么一茬,要是梁瑾能夠認(rèn)識到自己的錯誤,以后加以改正,那未來就還有無限的可能。要是他就此一蹶不振,甚至是埋怨上工作室,他就真的無可救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