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他把是不是自己打的球拋在了腦后。
牧斯知道,自己認真對待了。
結局不重要。
“打得不錯?!蓖觚堊哌^來拍拍他肩膀,“就應該這樣?!?/p>
但牧斯明顯看到他眉頭微皺,看似不易察覺的活動下手腕。
“你手腕有傷。”牧斯追上去小聲問。
他只知道王龍因傷退役,并不知道是哪里傷了,如今看來是手腕。
“沒事,好好準備?!蓖觚埿π?,把右手背在手后不再讓他看見。
“666,他有傷?!蹦了苟⒅氐脚赃?,擰瓶蓋的時候頓了一下,換一只手才擰開。
【所以更值得欽佩?!?/p>
【做的不錯,小牧同學。】
“那你剛才幫我了嗎?”牧斯收回視線,去自己那邊喝水做短暫調整。
“太棒了牧斯,看的我是熱血沸騰?!迸7鍝屧谒玫剿康臅r候先他一步,還幫著把瓶蓋擰開遞過去。
牧斯愣了一下,接過來:“謝了。”
但沒什么值得驕傲的,因為666又不說話了。
不說話就代表默認。
牧斯喝了大半瓶,轉過頭去看旁邊的王龍,他正往手腕上纏繃帶。
猶豫片刻,牧斯打斷牛峰在耳邊叨叨叨,剛起身要過去,666開口了。
【賽場上,運動員往往需要的不是對手的憐憫,而是尊重,是認真對待,下一場好好打?!?/p>
“扯淡,那叫沒有人情味?!蹦了共还?,從牛峰手里拿過一瓶沒開封的冰水,走過去遞給他,“喏,可敬的對手?!?/p>
王龍剛剛纏完最后一圈,看到遞過來的水瓶,把剩下的繃帶放在旁邊,接過來:“謝了,強大的對手?!?/p>
還沒人這樣說過,除了從666那里聽到煩的“強大”二字,他還是第一次從別人口中聽到這個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