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那視頻,那么能跳,你告訴我不行?”沈玉隆閱人無數(shù),謙遜的人自然很多,也沒一個人像他這樣,證據(jù)都擺在面前,還拼命否認(rèn),難怪之前邊史景和陸洋都說難搞定,當(dāng)時還不信,現(xiàn)在信了。
“那個……”牧斯不知道該怎么說,“那是個意外。”
“意外就能破紀(jì)錄,要不是意外呢?是不是突破人類極限了?”
拋開搶不搶人不說,沈玉隆是真的不希望這么好的苗子就這樣荒廢了,于公于私都實在可惜。
“抱歉啊,沈教練,我是真的沒有這個想法,貪多嚼不爛,我在娛樂圈還沒混明白呢,沒考慮往別的地方發(fā)展。”牧斯笑笑。
“那你就沒想過,娛樂圈根本就不適合你嗎?”沈玉隆有點急了,就算是他不來田徑,去羽毛球,去游泳,去跳水,去舉重,也不想白白流失了這么好的運動員。
哪怕不是童子功,假以時日的訓(xùn)練,也會有所成就。
而且不相信他沒有訓(xùn)練功底。
牧斯怔住,默了幾秒,說:“抱歉啊沈教練,娛樂圈適不適合我不知道,但體育,競技項目,是真的不適合我。”
沈玉隆就沒遇到過這么棘手的問題,他眉間擰成川字,手叉著腰在原地踱步,試圖用這種方式冷靜下來:“行,就算是這樣,那你總要給自己,給我們一個機會吧?”
牧斯看出他的焦急,和之前那兩個教練一樣,他們說的都差不多,可真實情況是什么,牧斯比誰都清楚,他答應(yīng)了,就是不負(fù)責(zé)任的表現(xiàn)。
牧斯已經(jīng)違心在節(jié)目上表現(xiàn)出眾了,不能讓錯誤犯下去。
哪怕再過幾年他老了,丑了,不能在娛樂圈了,也沒混出什么名堂,也不能這么做。
真是這樣的話,那那些從小吃進了辛苦,又受傷才換來榮譽的運動員要怎么辦?
對他們來說,豈不是不公平。
“抱歉啊,沈教練,我真的不考慮。”牧斯鞠了一躬,“那個節(jié)目,其實就是節(jié)目效果,我跑不了那么快。”
沈玉隆覺得跟他交談簡直比跑幾十公里還要難:“那這樣,我也不逼你,你現(xiàn)在出去跑一下,若是泡不到那個成績附近,我就信你。”
牧斯想都沒想,謊話張口就來:“我跑不了,今天爬山了腿酸。”
“沒事,我剛問過你們導(dǎo)演了,還有六天的時間,今天不行我明天再來,明天不行后天,運動員恢復(fù)期也不過幾天時間,我還不信你爬個山就要恢復(fù)一個月。”沈玉隆見他要說話,趕緊抬手制止,“你別說話,就算真的需要一個月,我也等。”
牧斯舔舔嘴唇,深吸一口氣,半天才呼出去。
沈玉隆:“牧斯,既然你有這個能力,我希望你能考慮一下,哪怕最后不真的不打算進田徑隊,我也會為國家有你這樣的運動員感到驕傲和自豪。”
“我知道了。”牧斯點頭。
“那你考慮一下,現(xiàn)在跑一下,我給你計時。”沈玉隆說著從口袋里掏出個秒表,“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