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洋一愣,看了眼開著的門,起身要去關(guān)。
但牧斯哪知道他是要關(guān)門,直接伸手?jǐn)r住他:“陸教,你今天不把話說明白,就別出去。”
“我去關(guān)門。”陸洋指著門說。
牧斯看了一眼,隨后有些不好意思的放下手,沒說話。
把門關(guān)上,陸洋坐到旁邊的沙發(fā)上,說:“你過來坐。”
“不用了,我只想知道為什么要給我換主管教練,我覺得不需要。”牧斯走過去站在他面前,像堵墻一樣把他面前的光全部擋住。
陸洋放下茶杯,坐直了,抬頭看他:“你現(xiàn)在成績進(jìn)步飛速,為了你能更進(jìn)一步,隊里一致決定給你換教練,這不是很正常的事嗎?有什么不理解的。”
“我就是不理解,我能進(jìn)步,就仰仗著丘教,那為什么要把他換了,另配一個?還是說這其中有其他事情?”牧斯說話的時候一直盯著他的眼睛,發(fā)現(xiàn)他不敢直視自己,“陸教,你們還有事瞞著我。”
陸洋喝了口茶潤嗓子:“沒有,就這么一個事,你還小題大做,比賽日跑過來問我……”
“我不信。”牧斯覺得肯定不是要換教練這么簡單的事情,“我當(dāng)初來隊里是什么水平你們又不是不知道,為什么當(dāng)時不給我直接一步到位配個外教?現(xiàn)在我有點成績了,就要把人換走,你們這叫什么?過河拆橋!”
也許是陸洋心里有事,沒注意,總之門沒關(guān)嚴(yán),就在他話音剛落的時候,門就被推開了。
“牧斯!有你這樣跟教練說話的嗎?!”丘木森破門而入。
陸洋看了眼他的實木門,偷偷撇了下嘴:“哎呀?jīng)]事,老丘,你來得正好,他不信我說的。”
“丘教,你告訴我,你是不是有什么事了,那你就去辦啊,我自己練可以的,你相信我!但我不想換教練,你跟陸教說。”牧斯一步上前拉住他的手,可憐巴巴的像個要被拋棄的小野貓。
丘木森往下劃拉掉他的手:“陸教沒說謊,而且換教練,換個交法,對你成績進(jìn)一步提升很有幫助,又不是沒有這樣的例子,你看之前退役的那個師哥,也是外教帶的,不是成績一路穩(wěn)進(jìn)嗎?”
“他是他,我是我!”牧斯看他們是鐵了心要給自己換教練,咬了下嘴唇,“行,那我從今天開始,不在游泳隊了!”
“誒!”丘木森追過去,卻被陸洋叫住。
“老丘,別追了,讓他想想,總要有個適應(yīng)的過程。”陸洋拍拍自己身邊的位置,“坐下來喝口茶。”
“不喝了,明天早上要做胃鏡檢查,確定的話,下個月動手術(shù)了。”丘木森坐下來擺擺手拒絕。
“確定了嗎?要不要再去大醫(yī)院看看?”陸洋問。
“咱們這的醫(yī)院還不夠大嗎?哈哈,再大就要去國外的醫(yī)院了。”丘木森笑著笑著就紅了眼睛。
陸洋搓了幾下的手臂:“你也別擔(dān)心,早期,人家說治愈的概率有90呢。”
丘木森吸吸鼻子:“就是牧斯這孩子啊,有點放不下。”
“他已經(jīng)很厲害了,回頭我再找他談?wù)劇!标懷蟪閮蓮埣堖f給他,“怎么著,還哭鼻子了,趕緊擦擦。”
“這事你別跟他說,我就怕他一沖動真的不在游泳隊了。”丘木森擤了擤鼻涕說。
“他不會不游的。”
牧斯確實不會不游,相反,甚至游的更兇。"